林玉堂抢过莫非手里的写的七八糟的琴谱，随手撕碎，扔在地上说：“你明知我是谁，却连这理都不懂，还谈什么年轻不年轻？什么年华逝去不变，只有你这没经过风雨又天真的孩才会信！”

林玉堂闭起睛，了气，睁开对莫非说：“莫非，你要的东西，没人得的到，不但你得不到，连我都得不到。我告诉你，我不是林玉堂，我是林家的当家，是永顺公司的东家，是商会会长，是这是那，是什么都好，就是不是林玉堂。这样的人，你要的起么？莫非，你不要把自己看的太了。”

从他接掌林家开始，还没有一个人敢在他面前说他幼稚。林玉堂手在大衣的袋里，攥了那张请柬。他拉开莫非的手臂，把他放在钢琴上，让他可以和自己平视。

“你没看报纸么？”

“这有什么关系么？”莫非笑得近乎灿烂，“林玉堂，你好幼稚，结婚能说明什么？我要的是你，又不是林家二太太的位。”莫非抬起手，勾住林玉堂的脖，抬向他的吻去：“而且，如果你不喜我，为什么要亲自来丽华找我？”

林玉堂抬起手，摸着莫非的发。他不怕人哭的，男人

莫非呆呆的看着地上的稿，突然大吼一声，一拳打向林玉堂的脸庞。林玉堂猝不及防，和莫非一起摔倒在地上。莫非拳，骑在林玉堂上就要打过去，就被林玉堂抓住拳，厉声说：“莫非！你别太过分。”

这世界上，不会再有另一个人那么了解他了吧，十年前那间昏暗的小屋里，温玉背对着他，冷冷的说：“大爷的心是谁的，玉一直知，程老板却执意以为大爷的心能属于外人，可惜了那么个绝世妙人，却生生毁在了大爷的手上。”

林玉堂弯下，吃掉温玉手里的那颗，又吞下他沾着的手指，看着他被逗的咯咯笑。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在他面前如此的自信，如此的满不在乎。所以他舍不得温玉，丢不掉他。因为温玉从来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会离开他，舍不舍得离开他，丢不丢的掉他。所以他才会在温玉那自信的漩涡中越陷越，直到他再也不来。

“我过分？”莫非另一只手抓住林玉堂的衣服，哭得泪模糊，“过分的是你，什么都不明白的是你！什么林家当家，商会会长，我只知你就是你！来听我唱歌的是林玉堂，送我回家的是林玉堂，那天晚上和我上床的，难是永顺公司东家么？不知在想什么，把我的腰伤，推开我的难是林家当家的么？站在窗后面，为了赶走我，去吻女人的难是商会会长？林玉堂！”莫非哭得伏倒在林玉堂的上，“我不是什么留学归国的爵士王，只是个中国婊在纽约酒馆后面生下来的混血杂，我不知我爹是谁，我娘连我爹到底是哪国人都不清楚。林玉堂，我不是什么没经过风雨又天真的孩。也许你认为我没资格喜你这样的大人，可是我是真的喜你，你第一次来听我唱歌的时候，一直在看我，那时候我就喜你，不是什么当家，不是什么会长，就是你林玉堂。”

恍惚间又见到他，“什么人跟你，你要了什么人，关我什么事？你又何必拐弯抹角的试探？”温玉躺在躺椅上，剥了颗，向刚从其他人的床上离开的他勾勾手指，“不过你会离开我么？舍得离开我么？丢的下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