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儿见温玉虚弱的气，又想起他刚才说的话，想了想，终究开说：“爷，您怎么老钻角尖？再说，我觉得人活世上，总是为了什么？大爷当年算什么？打短工说双簧，说好听了是卖艺的，说难听就是混混儿下三滥，能和您这红角儿比吗？亏您还那么死心塌地的对他。如今大爷是官拜兵侍郎，我说他这多少还是为了您，您说要是没您，大爷他能活这么个人样儿来吗？”

段正山也不敢怠慢，了说：“玉，梅师傅这

他帕里的痰，掩了放在一边说：“这事儿别让别人知，二爷来看过，说是如今我五脏脆弱，咳得厉害了，带血也不希奇。”

他转看了那帕，又担心起来，替温玉捶著背说：“对了，年初采买的时候，我得了成形的人参和何首乌，我看都是极难得的，便私下收起来，这次都给您带来了。回我把东西送过来，单您看列给谁好？”

温玉听四儿这么一串连珠炮说来，倒被说愣了，眨了眨睛才说：“顺哥如今的富贵，都是他自个儿的才，又关我什么事情？况且他，他就算现在还跟以前一样，我还是跟他……”

温玉叹了气说：“过去不就知了？”说著突然觉得一阵心，他摸了摸前的玉坠，定了定神又说：“我自己穿衣服就成，你过去跟饮墨说，我要门，叫他赶著去发电报，回来再煎药也不晚。”

等温玉到了会馆的时候，段正山见他后跟的是四儿，楞了下说：“温四爷，您怎么回温老板的小厮了？”

四儿一听，气得直打跌，直著说：“我的爷，您平日那么个明能人，怎么一碰上大爷就成了木脑袋？您也不想想，大爷除了您的事儿，其他可大多都是得过且过，随便就得。”他见温玉还是缓慢的眨着睛，也懒得说了。他离开温玉久了，有些事情倒看得比以前明白，但也只有旁观的份，哪有嘴的余地。如今他才明白常二爷一直无可奈何的说，这都是命，随这两个闹腾的意思。

温玉一听，冲外应了一声，转对四儿说：“你如今比我明得多，还我的小厮，跟我过去看看成吗？”

温玉一听，眉皱起来说：“列给饮墨就得。你如今虽说是参商，可才了一年多，哪能这么破费？也不怕了负帐没法跟纳兰家代。”

四儿一听，笑著拿过旁边的木梳替温玉解了辫梳说：“爷，我只要在您跟前，那就是您的小厮，还有什么成不成的？那戏班怎么了，什么事儿非要您去不可？也不想想您这。”

温玉一听林玉堂，里直疼，他正要说话，突然听外面说：“二爷，段老板说大事儿了，请您务必去趟会馆。”

四儿吐了吐，嬉笑脸的对段正山说：“段老板，现在我是我们家爷的小厮，您还跟原来那么叫我四儿。对了，什么事儿了，那么著叫爷过来。”

四儿嗤笑了一声说：“去了才知，东北那地方听著破落，可富裕著呢。况且这些年不是吗？这人地不下去了，山挖参的也多了，今年得了不少好东西，我就算把尖的私藏了，次品买一个来就赚回来了。况且我就算卖了，我看林玉堂也会搜过来给您，咱平白受他那份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