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温玉说：“都练了一个时辰了？你也忒勉自己了，这练功也得慢慢来。”说著又摸了摸他满的汗，看著他上的棉衣说：“大夏天的，你穿什么棉衣？”

温玉笑著把上的汗蹭在李顺的衣服上说：“这夏天穿棉衣练功是规矩，冬天还要穿单衣练呢。我现在不好，只能练练站跷。这圆场我走不了几圈，你看这才走几步就了那么多汗。”说著就要解衣服。

温玉抢过李顺手里的巾，反过来摸摸他上被官服捂得透的亵衣，细细的替他脸说：“你都成这样了，倒还老惦记著我。你碰见谁了？”

李顺看温玉不甘心的样，笑起来说：“说什么傻话呢，你不唱，多伤二爷的心，他费了那么多心血替你治病呢。我不过是怕你累著了，你看看，还没好全就到砖上站一个时辰，还穿棉衣，那么多汗，回著了凉怎么办？”说著拍了拍温玉的手，自己站起来换衣服。

温玉笑著说：“我前两日见你打拳的时候就觉得你那举能戏，以前我也跟别人学过，总觉得没你那漂亮。倒是说了，你那才叫拳绣，倒能上战场。”

李顺拿了盆过来替温玉脸说：“复是复，你要，以前就是要，怎么都不肯休息，偏喝那些中气的药毁。这次你就算要重新开始练功也得有个度，别老想著，听你戏的人自然会捧你。再说，如今我跟你边呢，你就算不想唱，也有我养著。”

温玉了，握著李顺的手说：“顺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要不我唱，我……我……”

李顺笑著抱起温玉了屋说：“那是打给你看的，上战场能杀一个是一个，谁用那拳？徐营统数我的那些东西，可都难看著呢。不过你要想学，等你好起来我教你。你看看你，还没好全呢，就想著新戏了。”说著就把他放在床上，蹲下替他解跷。

温玉自己下床走过来，替李顺解著衣服说：“我知了，一定小心著。对了，要是常二爷准，我生日的时候复成不成？”

李顺忙握住温玉的手说：“屋再脱，了那么多汗，回著凉了，你还练什么功？”说著又听温玉问他：“顺哥，你过两日把你那拳数给我好不好？”

温玉一边脱棉衣一边说：“要复，怎么也得拿新东西来，不然一准被人比下去。看看程秋君，原本没我红的，如今他倒成了京城一份了。”

温玉叹了气说：“哥，他还好吗？我也七年没见过他了。顺哥，咱们不是说好了，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说著又冲外边喊说：“四儿，

李顺摸了摸温玉的衣服，见都被汗透了，把脱下来的官服放到一边，拉著温玉坐到炕上，替他一边解衣服一边说：“这一切听二爷的，你可别求著人家。对了，你知我今天碰见谁了？”

李顺一怔，了说：“你学圈嘛？唱戏还学什么功夫？再说我那东西都是天桥玩把式活的教我的，忒上不了台面。”

李顺看着温玉，突然一把把他的手握住放到一边，埋在他肩上说：“我看见大师兄了，也跟他谈了不少过去的事。玉，我真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