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自从烧退了就没再疼过，如今突然发作起来，吓的李顺急忙走到炕边，抱著温玉说：“刚才好好的躺下来休息，怎么又疼起来了？”说著就把自己手臂放到温玉的嘴前让他咬。

温玉开始还红著脸让李顺替他脱衣盖被，正抬手要拉他上炕，结果听李顺说这些话，脸一下白起来，伸手就去拉李顺的衣服，可他心思转了几圈，却是半伸著胳膊，怎么也碰不上李顺的衣服。而李顺也没看见，急走了几步就走了去。

李顺握著温玉的手，定著他的，见他浑冷汗，声音也越来越哑，还是停不下来叫声。他转见四儿还在旁边，大声说：“你愣什么？还不去煎药？”四儿也不动，垂手在旁边说：“爷这样，本吃不了药，以前也试过喂，喂多少吐多少，没用的。”

四儿愣了一下说：“大爷，爷才戒……这要再，那不是前功尽弃了？”

李顺急著说：“那还不拿烟过来！”

温玉一听这话，泪反而更止不住了，他埋在李顺的肩里，哭了一阵又咳了起来。李顺一见温玉咳嗽，转念想起温玉今天忙了一整天，又想起那天晚上温玉吐的那血来。虽然心里憋著一把把的火，但还是暗叹了气，把温玉放在炕上，替温玉脱了长衫说：“你今儿忙了一天，一定累了。又摘又下厨的，先躺下吧，我去叫人收拾桌，等下转回来陪你。”说著替他盖好被，站起来就往外走。

李顺心里一惊，也不知什么事情了，急著走了两步回睡房，见刚才过来收拾桌的下人在门接耳的探。他一下就火起来，大声说：“都给我回去睡觉！没我叫，谁探过来我大伺候！”说著就了房间。

李顺去叫人把院中间的桌收了，自己走到房，脱了衣服，从浇了几桶的凉下来，这才觉得今天一天积下来的火退了一些。他刚拿了布，才刚穿上亵衣，就听见温玉的尖叫声传了来。

李顺觉得嘴里发咸，睁看到温玉的泪断了线的往下掉，顺著脸庞了嘴里。他心里一阵的涩，才起来的火被泪浇的灭了下去。他吻著温玉的泪珠说：“你看看，今儿本来兴兴的，怎么闹成这样了？别哭了，刚才是我疑神疑鬼的，再说这要挖心，怎么说也得先挖我的不是？”

乎，的搂住了李顺的脖，火一样的吻了回去，哭的更凶了。

李顺一听，急著问说：“以前？那以前你怎么让他消停下来？以前也不见他疼成这样。”

他去就看见四儿蹲在西厢房门灭火，炕桌四脚朝天躺在地上，油灯里的油撒了来，好在油不多，起来的火已经被四儿灭的差不多了。里面温玉在炕上抱著，尖叫著打。

李顺一窒，也想起温玉才戒烟，他—时没了主意，又继续问四儿：“还有什么其他方法没？总不能让他

四儿叹气说：“打我回到爷边，他也没这么发作过几次，以前发作成这样，我们都是烟的。”

温玉似乎听不到他说的话，仍是一直在叫，手胡挥舞著打在李顺上。旁边四儿刚灭了火，站在一边说：“大爷，爷听不见您说的话，他惜嗓，要还有心智，是绝对不会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