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黑诺问了最後的一句话，半生栉风沐雨、斗争风云走过的副院长怎麽会不知黑诺成了事件的矛、冲突的焦？检举之人醉翁之意不在酒，黑诺才是他的醉酒之意。为没有参与的人，被检举来指认自己的同学，黑诺注定了要付代价，所以施言要他牺牲了党校的工作。

“啊？”黑诺不是特别在乎当，可是无人喝彩的生命已经太长久，他还是渴望有人欣赏、也觉得自己辜负了那几位学长的好意。

“事情过去就行了，他谁负责呢，都没麻烦就好。”

“丢了这职务，以後还有机会。这次你赢了同学们的心，你一撤职，全班都明白是你下来的。”

施言满溺：“快收拾书，陪你走到图书馆，我就直接回去了。”

或微笑的院长突然就沈默了。黑诺拉开门去。不过他就站在门外呢，他在等副院长的决定，施言告诉他，副院长如果没有被开始的那些话说服，这句话就是最後的机会。听见拨电话的声音，听见副院长请导员来办公室，黑诺带著微笑离开。

“也没有什麽大不了的，一失落，但是毕竟大家都脱了。”

“不用失落，这次你赢了。”

下午课间班长通知大家晚饭後班会。导员亲自来了，把全班都批了一顿，严厉地斥责这次的影响之坏，以及为了压下这件事，如何在上面斡旋。末了，宣布黑诺为校学生党校的事，为这件事情付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被免除学生党校职务。这罚多少有莫名其妙，不过当事者黑诺却看不来难过、吃惊，还站起来谢谢导员。

散会回来，就看见施言站在他们寝室门呢。黑诺快走几步过来开门。

黑诺瞪他，无声：“你才小P孩。”

有人也觉得有过意不去，谁想居然是这样理结果，就黑诺一个人损失了。大家说著为黑诺平反，施言回绝了他们的主意：“他本来就不会事，好自己就行了。他就小P孩一个，以後不懂的地方大家多包、提著。”

“嗯，没事了，导员刚刚理完。”黑诺笑著开门。

走过图书馆，施言要石浩把黑诺的书本先拿去，黑诺送他校门。

“怎麽样？”

“黑诺，为什麽你不去举报别人，却被别人检举来？为什麽你没有遇

既然是上层要抓，那麽只有找到上层，把下面的情势发展直接报到当权者下。所以施言才要黑诺过导员。施言相信领导不会知那麽多内幕、也没有时间知细节，而这些实际的情况足以改变结局。

石浩也跟著，因为他和黑诺经常一起去上自习的。另外石浩也想知怎麽急转直变来这样怪诞的判决。黑诺谢谢施言的指，石浩方知施言竟然要黑诺去找了副院长。石浩惊讶施言的大胆，施言说：“法不责众。”拉上了全班人垫背，院里无法采纳黑诺提的人人分的“公正”方案。而且班级的动不安情绪，已经满足了院里震慑之意；可是院里并没有得分崩离析、四分五裂不团结的目的啊。

“我没想要别人激，自己寝室的事，不我也不能去举报啊。”

大家都来以後，石浩问黑诺怎麽是他负责任呢？

“不学生了，失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