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牧声唤了一声：“蒋总。”

现在凌晨五，他记得昨天齐柯说这次的取景就在山上，刚刚好可以看得到日。他飞快地洗漱好，然后了件背心短人字拖，然后在包里翻了一个罩带上。装备好之后，他特地去卫生间照了照镜。

他找了个大松树，蹲在树后面眯着睛看。他近视，看得特别费劲。大老远的，他也就只能靠颜认人，完全看不清人家演的什么东西。

了。

不行，他得去看看。

蒋明朗自知理亏，吃了药就安分地躺床上躺着。他知齐柯有神经衰弱，睡觉不能听声也不能见光，所以连挠他都放慢了节奏。

就在齐柯不知第几次跑这边烟的时候，蒋明朗照惯例小心地往后退。退没几步，就踩到别人的鞋。

虽然太还没来，周围的光线倒是能让他看得清楚路面。从山上往下看过去，山中雾气氤氲，仔细听听还能听见晚上栖息在树林里的鸟叫声。这景要是等会日，也能让人饱个福。

松树下面一般虫还多，他蹲了十分钟不到上就掉下来两只虫。本来过就了，这会儿又被虫蛰一下，长疙瘩就更了。可没办法，他既然好这戏就得忍着。索他一边看，一边挠。

不缩不要，一缩就撞到人了。

以为自己被抓包的他心虚地回一看，居然是霍牧。

他现在在外面的肤都是红彤彤的，跟在海边晒几天日光浴一样。幸好他次次门都带着罩，不然这关公一样的脸，他还真是没法见人。

等齐柯起床去了现场，他才刚放开手四挠。挠了一下之后，蒋明朗突然想起来，今天上午拍的是林越谦跟肖彤彤的情戏，这段戏在原著算是一个小经典！这么一想，他赶一翻从床上了起来。

“齐导刚刚打电话给我，让我过来学习。”蒋明朗背着光，霍牧并没有发现蒋明朗过，他默认把蒋明朗这语气归为日常不待见他。

“你上来嘛？”联想到自己过的原因，蒋明朗说话不客气。

蒋明朗穿着拖鞋一路嗒吧嗒吧地上了山，早上天气非常凉快，他穿一背心刚刚有冷。不过他现在浑得比昨天晚上还厉害，这一冷一的刚刚抵消。这时间段在夏天，天刚微微亮，太还没冒。

蒋明朗偷着乐了一会儿，继续往山上走。

小地方早上锻炼爬山的人不多，一路往山上走，除了他这山路上就没人了。等他走到山上，剧组的布景已经搭好了，各机就位，看那架势应该是准备开拍了。这次瞒着齐柯，他就不能去仔细看了。

怕他偷偷去看，齐柯走之前特地把他从床上拉起来碎碎念了一阵。是要他同意之后，才去了现场。所以，他现在去看，得找个地方躲着。

这个片段林越谦跟肖彤彤的戏份还多，加上重拍的时间，这场戏拍的还久。蒋明朗蹲在树后面，蹲得麻站都站不起来。中间休息时间，齐柯还跑这边来了几次烟，吓得他赶往山下缩。

酒过非常难受，浑上下只要衣服稍微一的地方就非常。也就算了，他整个都非常的。山里气温偏低，他不盖被就觉得冷，盖被就觉得。又又的，蒋明朗几乎是睁着睛熬到第二天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