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他：“那你想嘛？”

我：“……”

一整块汉白玉画，上面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白兔，四周是竹林风景。这东西还未铺成，只斜靠着一面墙，用红布遮挡着。我再看了看这上面的题字，发觉题字人十分实诚，这画就叫“玉兔窜竹林”。

玉兔表示他很开心

“我这样……嗯，你会不会嫌弃我啊？”他垂丧气的，“那个说书的人说兔|，我也一直以为我是一只正经的兔。可是你一直勾引我，我就不太能把持住。”

我笑着刮他的鼻，一本正经地：“忘了。”

玉兔红着脸嚷：“可，可以的。”他十分定地拒绝了我的搀扶，可走了几步之后，又停下了。

他埋在我肩，“嗯”了一声。我便将他抱起来，脱了外衣放在雪中，将他抱了过去。

一通折腾后，我看了看月亮的位置，估摸着还有半个时辰就到黎明。我再将他抱起来，跟他咬耳朵：“怎么样？还能站得起来么？”

走走停停，越走越慢，越走越黏糊。我晓得这兔此时好玩的心思已经不在自己的任务上了。

被我指这一后，他有些气：“谢樨，都是你，你勾引我，我都不想去了。”

我险些笑声，背着他往前走，说：“不嫌弃的。只是我几时勾引你了？”

我：“嗯，你问吧。”

我也在他耳边问：“现在吗？”

他有磨叽地：“谢樨，我问你一个问题。”

他很满意我的这个回答，牵着我的手，要同我走一遍这里的竹林：“那我们在这个地方走一遍罢，让这里有两个兔儿神保佑的地方，保证有情人好多世都不分离。”

玉兔伸尖，了一雪儿，然后打了个抖，上缩我怀里。

我倒是觉得不冷。我和玉兔挑了夜里来，附近是真没有人，仿佛确实在山老林中，除了清风和月，无人打扰。这样的场景又与上回不同，上回是烈的、温的，这次是丽的、柔和的。

他哭丧着脸：“谢，谢樨。我走不动了，好累。”

去过吗？”

我便在他面前蹲下，将他背了起来。其实他若是变兔被我抱着，我会轻松许多，但此时，我们两人都不愿多说些其他的话。

他伸手搓着我的胳膊和后背，不停地给我哈气：“很冷的，谢樨。”

我带着玉兔走了一圈儿，找着了我们要看的东西：

我便揽着他，闲信步慢慢地走过去。这地方大，竹林也够宽敞空阔，我和他走着走着便失去了个确定的方向，只晓得往前走，一直走到天上飘雪。

他上来环住我的脖，又要往我上爬。他呼呼的呼在我耳边，我听见他的声音对我：“煮兔好不好？”

这样毫无意义的对话又持续了一段时间。我们总算走了竹林，来到了祖师殿。祖师殿飞檐雕龙，正中着一幅宝剑，象征着法力无边；十五条龙，二十只凤凰盘旋在琉璃像旁，我一瞬间恍惚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回了皇。

我也说：“是啊，所以你要快去快回。”

“一会儿多冷啊。”他。

他很肯定地：“你每时每刻都在勾引我，你这个磨人的小妖。”

我：“这是你了，这次的画儿很好看，开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