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神。

他抚摸胡的手颤抖了一下，落了下来，搭在桌上。只是仿佛这样也还有些不稳的样，他摸索了一下，握住了一只瓷笔筒，这才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平静了下来。

虽然事先已经好了准备,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我的反应仍然迟了几分。

我等了片刻，等来一声长长的叹息声。

“什么神灵！”陈明礼蓦地打断了我,重重拍了一下桌，桌角悬空的几沓册哗啦啦摔在了地上，溅起一些轻细的灰尘。“姓张的害人命，还要污人后名声！这是人能的事吗！”

“四年前……”

我继续：“老师图此一时之切，宁愿冒着被张此川发现的风险。您事一向端得稳，如此急躁，是为了什么呢？”

我面不改：“不曾听说。”

☆、要想生活过得去

另一边没了声音。

陈明礼拉我从地上起来，让我在椅上好好坐下了。

我顿了顿，仍然低着，只问了一声：“那四年前，老师放火烧了皇史宬的事，又有多少人知晓？”

我问：“那个被放来的人，可是张此川？”

我定了定神，：“听说过些许。”

我一气,努力将吻压成平常的样，揣度着一个旁听者的立场：“老师，我只知此事有关……神灵。”

老人只当我疑惑，并未在意，接着说：“此人死得着实蹊跷，主事者过后还过一次大理寺，不久便放来了。这件事，我过后托人查例行卷宗，并未查到。刑与大理寺那样的地方，连个苍蝇都难飞去，都要层层报批，断然不存在被人拿走之理。唯一的可能——便是被圣上他扣下了。”

大约是被玉兔喊谢樨两个字喊久了，第一世那些带着血腥气的斧钺味已经消散。我常记着的是我院里养的，我同我爹坐在圃前喝酒，当时我爹大病未愈,刚刚接受我是个断袖的事实

——胡天保,字怀风,这个人你是否听说过？

我隐约有了一些预，抬望向他。

我只：“凭老师指教。”

陈明礼：“是的，是皇城一好人家的孩。”他伸手揪了把胡，吻中有些许的遗憾，慢慢地问我：“胡天保，字怀风。这个人——你是否听说过？”

他问我：“你十年间远在闽地，不涉朝堂，当真一丝一毫京城的消息都不曾听说？”

他地看了我一，若有所思：“果然我当年没有看错你……你若是肯再念书上用些功，远不至于落得三甲末名。”说罢，他自嘲地笑了笑：“罢，这也许是好事，叫你考上了状元榜，也便没有如今的你我了。”

我走过去将那几本书捡起来,然后站在原地望着他。

“那你便不知了。”他松开那个笔筒，两只手握，用力地搓动了一下。“四年前……刑接了个案，是……死了一个人。”

，坊间传言那姓张的有意把控皇史宬，篡改先帝遗诏，我一时急躁，也曾号群臣谏，这不是什么秘密了。”

仍旧没有声音。

我再问：“那个死人——可是京中人氏？”

时到今天,我的觉并无当初刚到冥府时那般烈。怨恨消解不少，唯独想知个真相。

他并未回答，只轻轻叹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