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樨，咱们商量个事儿。”

到了我这里，是敢放了，蹬鼻上脸的事却还是万万不敢的。这么来看，我在玉兔心中的威严地位仅次于嫦娥。

见我不声，玉兔小心翼翼地又问了句：“谢樨？”

我也不是，他天上地下过的熊事不止一件，只有在我面前收敛一，时不时还装一副乖巧的样。

判官摇摇：“这个凡人，本来一辈与神佛无缘，可是谢樨，他认识的人中，可不就了一个你么？”

判官捂住嘴咳了一声：“小白兔他……嗳，你便着他，惯着他，就当养了个儿，放家里多养啊。总之，我就过来看望一下你，再提醒一下你，没其他事情，我便先走了。”

☆、穿帮

作者有话要说：　　青龙故事参考来源：郎瑛记载，明代成化末年，广东新会县海滩上坠落一条龙，被渔民活活打死。

我没理他。

神仙眨间灰飞烟灭。

嫦娥居月，随又刻薄，收拾起人来让人两战战。我老琢磨着，这女人的不好惹之，从她当初偷长生不老药时就已见端倪。对玉兔来说，嫦娥就是他上悬着的一尊微笑的慈母像，笑不笑的那，他连个都不敢放。

我伸手，没忍住在玉兔脑袋上摸了摸，叫了声：“儿。”

判官走之后，玉兔很是鬼鬼祟祟了一段时间，想方设法地想打听他跟我说了些什么。在一个月黑风的晚上，我端坐在书房里看书，就见玉兔从窗边翻了来，偷偷摸到了我旁。

玉兔在天中最怕两个人，一个是嫦娥，另一个便是我。

唉。

玉兔抖了一下，乖顺地变回了人形。

判官离开后，我顺着桂树树梢了下来。玉兔的耳朵从窗旁探一个尖儿，我走过去把他拎起来，温柔：“判官走了，变回来罢。”

我把这归结于我气质好。玉兔把这归结于“忍让。”照他的说法，兔儿神一族，我是后来的那一个，他作为前辈，便要让着我，着我。

我这么一想，判官的那些不知所云的警告、晦涩不清的提全都被我抛去了九霄云外，我觉得心情好了起来。

不过史书上的这条是红龙。

这样的人，又怎么和神仙搭得上关系。

我同张此川在一起时，两个都不信神，也不拜神。当时我存着些许旖旎的心思，带他走过据说保佑有情人的紫苑竹林，迫他上我心思求来的鸳鸯红绳，他还有些不情愿，要笑我俗气。

他看着我，不知为何又叹了气：“此事还有的折腾，我只下来提你一句，玉兔虽然顽劣天真，你在凡间还需多让着他。他让你什么事，你跟着便罢了。”

他被我看得有些发：“谢樨，你嘛？”

理我都明白，但我仍然不懂，判官为何在此时提到这个。

我也不抬：“明儿商量，你先回去睡觉。”

和这只兔崽在一起呆久了，倒也没有起初那么让人看不顺。

我从旧事中，嘴角了：“他还要我给他唱，单唱主人公在井边遇到兔的那一折；要我每天给他三十个月饼吃，我确实是知此事还有的折腾。”

我看了看他，觉得确实养的。

我哑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