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爹爹死了，是去另一个地方，爹爹在的时候这么痛、这么难过，现在爹爹去了另一个地方，也不会痛、不会难过了。小家不能因为自己难过，就让爹爹不走，让爹爹这么痛。小家也不能因为自己难过，就让你也难过。大支如果去了和爹爹一样的地方，一定也很快乐，不会怪小家的。”

他心有此念，目光微微发冷，，“为什么不敢？怕我生气？还是怕我言？”

恍惚之间，玉凝的面容仿佛于前再现，可再一晃神，皆是过云烟，幻虚化境，无数虚妄执念，也随之消散而去。

小家听了，抬起来愣愣地盯着他，又忽地低下去，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没有说话。闻人潜也不回看他，只低低一笑，，“小家别哭，你说一句想，我就救他。”

闻人潜听罢，轻轻一笑，兀自怅惘，“我难过也只是一时的……我这人，坏得很，喝酒，睡一觉，第二天起来什么难过的事情都忘了，又何谈难过？而且何支是你的丈夫，还是你孩的爹爹，你难不为你自己还有你的孩着想吗？他这么年轻就死了，你也不觉得可惜？光顾着怕我难过，又有什么用呢？”

看冰封的何支，忽低声，“小家，想我救他吗？”

只听小家了鼻，见他慌地了泪，听他，“小家怕！也怕你难过。喜的人死掉，一定是很难过的。爹爹死的时候小家很怕，也很难过，现在大支死了，小家也很难过。你没有了喜的人，小家知你和小家一样难过，所以、所以小家不敢说……”

闻人潜心中一，却万万没有想过这回答，因而不由放轻了声音，生怕惊扰了他，低低问，“为什么、要怕我难过？我不是很坏吗？”

闻人潜听在心里，两番影重叠，一模一样的面容，却是完全不同的境界。他心念至此，却是心如刀割，明明百集，在此刻却无法表达一丝一毫，只有阵阵苦涩萦绕心间，不由对小家凄凄然，

小家却，“小家、不敢说……”

小家却摇了摇，咬了咬手背，暂时止了止哭，，“一样，都是一样的。大家都会死掉的。爹爹会死，大支会死，小家会死。兔兔、宝宝，都是一样的。外面的小鱼、小兔也都是会死、会睡好长的觉，再也不会醒的。

闻人潜回过来，看见他潸然落泪的模样，心中忽有微痛，想到他前世于玉林死时，也是这样悲恸大哭，可比起以前，总少些许什么，他一时却看不通透。可他想那玉凝千方百计，即使要玉林两不容，成为一只灵兽，也要让他的魂魄留存世间，任他孤独转。

☆、壹佰贰拾玖执念烟云散

作者有话要说：

“你上一世想不明白，这一世却想得通透，明明只是这样一句简单的理，却要你用了半生命的代价来领悟。罢了，”他轻轻摇首，中倏然落下一滴清泪，蓦然叹声，“大概这都是你的命数，无法改变。只是不知你命尽之时，有没有像现在一般想过，我也会难过至此……”

小家摇了摇，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始终不敢抬去看他，哽咽着哭声，，“小家怕、怕你难过……”

小家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榻上，他爬起来，见屋里空无一人，他叫了声兔兔，没有人应，又叫了声，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