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卓伸手抓住一个饭盆，说：“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嗯。”杨文良一边吃饭一边应了一句。

“嗯……不过我不喜。得易说，两个人朋友应该一个人占位，一个人去打饭。但他的其他朋友不是我的朋友，我不想帮他们打饭。”杨文良好像很不好意思跟老师说这些话，他又补充说：“得易说，他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这些都是正常的。”

他能告诉他，你以为的那个朋友一直没把你当回事吗？这小孩太孤独了。自己又凭什么自作主张告诉他这些事情？

“成。你说吧。”

赵临绵长的、轻微的呼声在房间里响起。除了读书时住宿，已经五年多没有和别人住在同一个房间了。这小也已经在这儿待了两个多星期，也不知教得好不好。应该是不错的，崔卓回想到之前赵临试讲的样，自顾自地笑了。

夜了，崔卓却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自从习惯了这儿的教学生活，他很少再失眠了。他睁着双，望着天板，听着周围的声音，脆整个人坐了起来。

少年，走到窗前，打了两盘米饭，两手端着，继续往别的打菜窗走。

“那他们的饭菜都是你帮忙打的吗？”

“聪明。条件还不能说，过一段时间我再用。”赵临笑得一脸神秘。

“文良。”崔卓看到，赶叫住他。

“你和得易一直都是你在打饭吗？”吃饭的时候，崔卓问。

算是欺凌事件吗？就他所知的，最多只是温得易仗着自己是杨文良唯一的朋友，占他便宜，让他帮自己服务。可是杨文良不知，他没意识到这样有什么不对，也不知自己是在吃亏。

太早早升起，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赵临一早到办公室改完作业拿给各个班的科代表发了下去，又到骆青的座位旁边坐下说：“青青，我告诉你一个有关于涂图的秘密？”

“老师，你快去找位坐下吧。我来打饭菜。”杨文良疑惑地望向他。

“有时候会和他的朋友们一起四五个人。”男生抬，好像在回想。

骆青听完，又问：“那她有没有说对我什么觉？”

堂，排队的人已经少了很多。杨文良到了饭堂门，抬问崔卓：“老师，你要吃什么呀？”

四年的时间竟然真的就这么过去了，少年变成了大男孩。月光从窗里钻来，给失眠的黑夜镀上一层温的柔光。崔卓望着赵临的脸，叹了一气，这脸真是有欺骗的，不说话显得多乖巧。胡思想了一阵，崔卓才重新躺下，再次闭上睛，希望能睡。

崔卓没再说话，只觉得今天的饭菜特别难以下咽。

“蹬鼻上脸了你还，这个问题太难，等时机成熟了再帮你问。”赵临摆

赵临凑到骆青的耳边，小声说：“涂图告诉我，她觉得你现在这样的发型最好看。”

“什么条件？”骆青警惕。

崔卓想了想，又问：“你们一直是两个人一起吃饭么？”

“嗯？”崔卓以为他是问自己的建议，回答：“菜式剩下的不多了，这儿的茄炒好吃的。”

如果文良遇到的欺负不止是自己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呢？如果还有更过分的行为呢？思绪跑，停不下来。到了凌晨五，他才算真正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