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说着不要让他抉择，其实早就选好了答案。

“是吗……”他平静的气让白媛莫名觉得心惊，“怎么死的？”

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他渐渐睡不着了。有时候整夜整夜听着吊瓶的滴声，睁到天亮。

“不是幸运。”陆瑄低低地说。

陆瑄没有说话，他的确是这么希望的。

白媛一气，克制住自己的脾气，重新坐了下去：“他死了。”

“一切。现在任务已经结束了，你想知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睡着的时候，他一直在梦。有时候仿佛回到了孤儿院啃着怎么也吃不到馅儿的大包，有时候变成跟赫狂海在一起，着海风吃着烧烤，海面倒映着星空，波光粼粼。他听着赫狂海畅快的大笑，受着的悸动，不愿意从醉人的梦境中醒来。

白媛叫了他一声，陆瑄转看他，神却空得可怕。认白媛，陆瑄垂下眸转回，继续盯着自己的左臂。

“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只不过上一次他断了手臂，痛归痛，基本都是清醒的状态。这一次脑浑浑噩噩的，基本很少有清醒的时候。

白媛被他这一句给激怒了，她霍然站了起来，厉声：“你好不容易捡回一命，第一句话就问那个黑帮？！”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赫狂海的枪法，如果他真的想要杀人，绝不会有失手的时候。

“陆瑄。”

“你坠崖之后，他赶回去找到杨则勇。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械斗，事态发展严重，惊动了警方。”她一气，“赫狂海拒绝投降，负隅顽抗，最后被警方击毙。”

她轻轻地放下篮，百合清新的气息飘来，冲淡了病房里消毒的味。

连梦也不肯，你这是……在惩罚我么？

“不行么……”陆瑄陆瑄眨着睛，他太瘦了，脸颊地凹陷下去，睛却显得更突了，像两个没着的灯笼，寂静地挂在门。他难掩失望地低下，轻轻的说，“那算了。”

他是……打定主意想要放自己一条生路。

“怎么，见到是我很失望吗？”白媛冷笑着问，“你难还希望找到你的是开泰帮？”

三个字的名字说的时候，陆瑄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像风中下的落叶，翻着，挣扎着，归于土地。

可惜这家不愧是B市最好的医院，不陆瑄再怎么不合治疗，他还是慢慢好了起来。

长期失眠导致陆瑄的大脑反应很慢，他下意识地重复着白媛的话：“问……什么？”

“不是幸运……是他故意的。”

他迟疑着问：“他……怎么样了？”

伤在康复，他的神却越来越差，院的时间也一再延迟。原本算好时间来接他院的白媛，只见到一个比刚从海里捞起来更憔悴的陆瑄。

“两天后我们在港发现了你，居然还有一气，就立刻把你送到这里来了。”她的视线扫过陆瑄扎的绷带，“你中了一枪，又在海里漂了两天，失血过多已经昏迷了。幸好你福大命大，这一枪幸运地避开了所有的脏和主动脉，才侥幸捡回一条命。”

“什么？”

白媛一时间无言以对，她顿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