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不说话，咬着牙把他从地上扛了起来。李尽忠皱着眉，捂着站了起来。可是他们格相差的太多，阿秀几乎支撑不住，他又哭，两条都在打颤。李尽忠抓住他的胳膊，嘴微微抖动：“还是放弃吧，这一回……这一回……”

李尽忠就从他背后抱住了他，他用袍将两个人绑在了一块，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才发现自己的手都是颤抖的。李尽忠靠在他的肩膀上，好像已经不行了。

李尽忠轻声笑了来，撑着站直了，说：“我自己来。”

“你……你要是死了，我也会很相信你。”

“要是我现在死了，你会怎么想？你心中一定想，谢天谢地，我这个人总算死了，总算不会缠着你了。”

他的鲜血沾了阿秀的背，阿秀握了手里的缰绳，呆呆地叫：“李尽忠？李尽

他猛地一拽缰绳，拍了一下下的：“驾！”

李尽忠的衣衫已经被鲜血染透了，看着目惊心。阿秀伸手来，可又不敢去摸，着急地问：“李尽忠，你不会真要死了吧？”

阿秀噙着泪，却不敢哭来，反而很气地吼：“我不放弃！不是谁，任何人都不会叫我放弃，我决不放弃！”

“咱们……咱们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地……”李尽忠苦笑了来，看着他说：“只是……那次你救得了我，这一回恐怕你救不了了。”

那匹猛地一冲，两个人就因为惯倾斜了一下，李尽忠的就靠到了他的耳朵旁边，忽然耳语一般，说：“我想陪你，陪你走过很多地方，看不同的城市，帮一帮那些遇上困难的人，一起走，一起看……我很想……你说过的那样一个人……”

阿秀回答，就自己接着说：“我说或许我也不是你，只是你是我第一个求而不得的人，我心里不甘心，才会这么执着。……

阿秀忽然觉得自己的很难受，好像不过气赤。李尽忠竟然也会受伤，李尽忠竟然也会死，这世上竟然有这事，他却从来没有想过。李尽忠给他的印象，一直那么势，好像没有什么可以伤害他，叫他忘记了他也是凡夫俗，也会死。

李尽忠就轻声笑了来，动作牵引到的伤，疼的他眉皱了起来。阿秀脑里懵懵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他觉得自己那么迟钝，什么都想不了。迷茫之中，有泪从眶里止不住地落下来，他张了张嘴，突然结结地说：“你……你别死，只要你不死，我以后就都跟着你……”

他说罢微微一晃，就从背上掉了下去。阿秀惊惶地回过，赶也从背上了下来。他的太匆忙，在地上了老远，背撞到了石上面，疼的他叫了一声，可他也顾不得了，赶爬起来朝李尽忠跑了过去。

我不是你，只是想占有你，所以我决定放手了。”

他说着便拽着缰绳爬上了，阿秀扶着他，随后也爬了上来，然后脱掉自己的袍，捞着李尽忠的胳膊圈住自己的腰，说：“你抱住我。”

李尽忠却没有再说话，似乎已经有些吃力了，只是怔怔看着他。阿秀的视线很快就模糊了，他伸手抹了一把睛，说：“李尽忠，你再持持，大夫人就在前的一个酒馆那儿等着呢，到了那儿之后，我去给你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