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宝从到脚，魏真搓了一遍，就差洗小机儿了。魏真站着搓自己的时候，赵大宝个搓澡巾，也有模有样的蹲在地上，在魏真上搓搓搓。魏真也懒得，小混无聊，慢慢搓泥玩去吧。

赵大宝呵呵笑了声，“刘伟楠我考了多少分儿啊？”

赵大宝隐隐听到刘伟楠好像哭了，“我只有你一个好朋友啊，你又不是不知。”

刘伟楠哼，“小样吧你。”

赵大宝，“……”

赵大宝低抱住膝，咬了咬嘴说，“刘伟楠我不打算上学了。”

不上学了啥，继续捡破烂儿，老魏会不会嫌弃他，打零工，谁要他呀，摆地摊吧，赵大宝想，家门那条街上，总能看见老太太在卖袜鞋垫儿衩儿啥的。哪天去给老魏买双袜，顺便问问上哪儿货。

刘伟楠打断，“赵大宝那你记得魏哥的手机号么？”

赵大宝正想着自己的小事业，被站起来的魏真一把捞了来。

赵大宝挠挠，“我去要饭，捡破烂儿啦，刘伟楠我到底考了多少分儿啊？你说吧！”

赵大宝刚要说话，手机被突然伸过来的手夺了去，一转，赵大宝吓得肝儿颤了颤，“老魏，老魏，我……”

赵大宝恹恹的回了家，这下他死定了！

赵大宝想想也是，还是说说他的分数吧，“刘伟楠我想问问你帮我领成绩单了吗？”

刘伟楠生气，“那你不和我说？”

“回去。”魏真指了指院儿里，举着手机边往巷外走边和刘伟楠说话。

刘伟楠岔开了话题，“赵大宝你都去哪儿野了？有没有被欺负？”

刘伟楠叹气，“我和你差不多，赵大宝我爸打算钱找人把我好一儿的私立学校，你去不去？”

赵大宝皱着眉把手机往后撤了撤，又放到耳边，“刘伟楠听说你去找你妈啦？”

刘伟楠吼声更亮，“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么？是么？”

刘伟楠接着喊，“赵大宝这重要吗？重要吗？”

上赵大宝又听到了刘伟楠的喊叫声，“赵大宝你他妈离家走也不和我说一声！你还把我当好朋友么你？你不够意思你……”

“赵大宝！赵大宝！赵大宝！”

赵大宝，“……”

刘伟楠想砸手机，“你不上学能啥？”

到底要说什么啊？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赵大宝想想又扯了句谎，“后来想给你打电话，才发现没拿手机，我不记号的……”

魏真提着一袋零推开门，坐在沙发上的赵大宝像只受惊的兔，腾地立直了。魏真将零搁到茶几，着赵大宝的肩坐下，往后靠了靠。

赵大宝说了俩字儿，“废话！”

“如果不是老魏你不会考成这样。”魏真不知赵大宝怎么会在考试那天便得知，他要把他送去福利院的消息，他也没打算清楚

“对不起！”

“快，快及格了……”刘伟楠压着嗓说完，赵大宝攥着手机蹲下，“没关系啊，不用替我难过，你考了多少？”

晚上，魏真到余大妈家打问换房的事儿，赵大宝拿着魏真的手机，跑到院外面给刘伟楠打电话，刘伟楠听到赵大宝的声音，哇地连着喊了三声。

闭目养神，规划着将来。赵大宝乖乖站在魏真旁，胳膊放在池面上，手拖着下，小孩儿也在想未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