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什么都没给赵大宝留下，房退了，家理，连赵大宝捧着的要饭碗也砸了个稀碎，他嘱咐赵大宝到天桥底下落，如果没位置了去郊区的天桥，那里永远会有空地方。

第23章

天呀！

不许说废话，老魏什么时候嫌弃过你！”

又过了几天王老问赵大宝愿不愿意跟他走，如果愿意以后就是他真孙，他供赵大宝上学，赵大宝给他养老，不愿意他便是陌生人。王老掏三百块钱让赵大宝自己选。

拿钱走或者当他孙！

赵大宝胳膊挡住睛，带着哭音破釜沉舟喊，“老魏我去要饭啦！”

魏真要疯！

赵大宝和王老要了些时饭，这期间他请了几次假去看魏真，但只瞧见过回魏真一回，还是个侧影。

王老摘下盲镜，默默看着赵大宝接过两块钱。等赵大宝走到土产店开嚎的时候，王老走过去乌黑瘪的手掌放到了赵大宝肩膀，愿意跟着我不？

王老也不人所难，呲着一黄牙，怼了怼赵大宝的小板，留了个电话，让赵大宝走投无路给他打电话，他还认这个孙。

然而要饭也是分类的，赵大宝说了那是最低级的，他是跟着王老，就是魏真在步行街碰到说他不像好人的那男人，中所说的赵大宝爷爷。

刚开始那几天赵大宝没遭太大的罪，小孩儿从魏真家跑来的第二天就碰到了王老。王老看赵大宝孤零零的坐在台阶上也没当回事儿，站在饭店门，嚎着开唱，要钱。赵大宝原本也没注意到这个要饭的老，可老歌声太撩人，开就震山谷，五块五块不嫌少，五十五十不嫌多，瞎只求能糊……老婆死了……孩丢了……

王老每天带着赵大宝去的不是住家，而是商铺。王老扮演瞎，赵大宝扮演孙，王老拿着，赵大宝捧着个碗，王老穿的衣不遮。当然一行像一行，赵大宝也得有个要饭的样，所以王老把自己的烂汗衫到了赵大宝上，还故意把赵大宝的扯破，这还不算，一把土洒在了赵大宝，手在煤堆上一蹭，又糊了赵大宝一脸。

魏真登时一伤心泪，难过的说不话来，希望赵大宝去要饭和得知赵大宝真真切切的去要了饭，心境完全不同。

赵大宝只见王老唱没见句，有人走来，不耐烦的给了王老五块钱。赵大宝捂着咕噜咕噜叫的肚，两冒着金光，没等老拄着走到隔店铺，赵大宝扑过去，心一横，一闭，开嚎，一块一块不嫌少，爹死了，妈嫁了，哥哥走散了，筹个路费找亲人……

魏真想了想那画面，赵大宝拿着，捧着个碗，破衣烂衫，挨家挨，凄凄惨惨说着，叔叔阿姨给个馒吧。

赵大宝将三百块踹了兜里。

走这天，赵大宝把王老送到了火车站，王老买了几个罐给赵大宝，说想听赵大宝喊他爷爷，赵大宝说其实我已经把你当爷爷了。

当天王老把赵大宝带回了家，王老孤一人，住着一间平房，但里面五脏俱全，有床有柜，有饭工，还有一台小电视。这对宿街的赵大宝来说已经是豪宅了。王老和赵大宝说，他在别的城市买了房，再几年攒些养老钱就退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