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柏喝杯茶，笑：“京都跟咱们南边儿的风气不同，昭芫公主在这京城里便是女孩的标杆，上说个好，许人家都能抬一大截门槛儿不是？所以多有女儿家学男孩养的。不过毕竟是姑娘家，只是随意念些书来消遣罢了，又有平日里的见识在里，所以便成你今日所见之状了。”

亲亲表弟，为一个男孩，“氓”这二字脱便来真的合适吗？韩玹真的很想给他弟弟讲一讲男汉动手不动嘴，但是又怕他真的动手，忍了又忍，终是作罢，只那二字在心里七上八下久久徘徊，誓死不肯去，他也是无力。

然而秦柏却不往心里去，早已想到了别，只叹：“也就在我跟前作威作福，日后你便明白了。”

“氓。”秦柏斜他一，凉凉。

韩玹被看得浑不自在，笑：“别看了，突然发现哥哥很是英俊风不成？你这般看着我，我就想起你刚刚女装扮的情形来了。”

秦柏喝了便让人伺候换了衣裳，继而拖了韩玹一溜烟回了自己屋里，连门都上了锁，愤愤：“如今越来越没意思了，刚刚母亲几乎瞪死我。”

唯有韩玹耿耿于怀，秦侯爷家的大小竟是这般教养，他日可如何嫁娶？

韩玹大笑起来。

韩玹：“……”

秦柏的声音从门传来，韩玹扭，便见少年公一袭浅长衫，悠悠然静倚在门对他说话。韩玹看他这模样，不觉笑了起来，：“果真如外祖母所言，小柏真该同换过来才适宜，你二人这反差也真是绝了……”

“你在里面什么？若有喜的自己拿去看，记得还回来便好。”

室内短暂沉默，秦柏终是叹：“倒也不是着恼于你，只是不想再提起旧事……去年的事情你也知，那次练兵恰遇上了暴雨山，营地里损伤惨重，我又伤了膝上骨。当时都在山里，军医不过简略包扎了事，然而自那之后总是使不上大力，下盘不稳便再

直夸少爷有才气。”

秦柏眉微微蹙起，不悦打断：“玹表哥今儿个可是怔了不成？”

韩玹在秦柏屋里四翻看，倒是自在若在自己家里一般。便见堂内正墙上一幅大字，笔法豪迈遒劲，其他各却是空空无一修饰，地上正中圆桌围凳，左侧琴案上纤尘不染，右侧红木台上，白瓷坛内君兰长势正好，除此也便再无长。这秦柏屋内陈设之简约，与他一贯派倒极是相似。往右是他的卧房，往左却是一个小书房，韩玹信步而至，便见里面三面墙的书架，竟是摆满了各书籍，看得他甚是叹服，怪不得亲亲小表弟气质不俗呢。

韩玹这才发觉自己荒唐惯了不择言，了秦柏底限，忙转过来认真作揖赔礼，：“是表哥不对，今后再不提起此事。”

秦柏叹了气，静静看着韩玹，却不作声。

丫笑着打趣：“少爷见。”

韩玹大笑起来，：“不想你二人还能这等事来，姮文倒是个不拘小节之人，不过小柏，我看你虽然功夫上不如她，可心思比她捷不知多少去，怎么还这么任她施威不敢反抗呢？”

让几人不曾想到的是，经此一战，秦姮文竟落了个京都第一才女的名号，人人其学富五车，咏絮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