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

周泽楷。

周泽楷不答应，“怕挤手。”

便是在向对方袒他真正的全世界。

病床不宽，也就能容两人挨着仰面躺着。缩在床边约有五分之一的没放、躺倒姿势有些别扭的周泽楷四肢发麻，略微僵，他想稍稍放松活动一下。

叶修陷甜睡的呼声传来，沉稳平缓，扰了周泽楷快要捋顺的思路，他索不去想了，他只要能确定“喜叶修”，并定下去，就够了。

周泽楷压顾不上他看到了什么又遗漏了什么，他还在跟单音节作战，“我……”

“院啊？”

昨天还不能完全确定自己的心意，今天就玩起来“一旦接受了这设定”……

周泽楷象征地往叶修那边蹭了蹭，这就算“过来”了。

几经拉扯，周泽楷输给叶修的持，他小心翼翼地上床，贴着床边，在叶修旁躺下。

不想还没等他付诸行动，叶修嘴里嘟哝着

躺在床上，松弛下来，周泽楷也被一阵阵的疲累侵袭，但他的神还很活跃，来回蹦跶，没那么容易睡。他这一天过得信息量略大，连着跨省跨市的，睡觉前正是逐一消化的绝佳时间。

周泽楷依言走过去，双手齐上，在叶修的腰上大上一阵摸。

着后，周泽楷帮叶修夹着烟，跟随他抻脖张嘴的节奏，把烟往他嘴里喂。

“这哪有啊，在屋里，我的衣服袋里！”

“明早查完房，检查一下，就去办手续，所以你得早走，咱赶睡吧，都快两了。”

叶修没加重周泽楷的负担，他笑地打断他的省略号，“我知了，你摸都摸过了，想抹嘴走人可不行。搞定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来给我烟，一天多没了。伺候的舒服了给你打赏。”

“别闹，！你嘛呢？”叶修抬起手臂，他躲避周泽楷化骨绵掌的动作像棵舒展的裙带菜。

叶修没工夫继续指挥他，他躺平，双手归置好。房间一沉黑暗中他的就开始上下打架，基本秒睡。

铝合金窗拉开一条，叶修的胳膊肘撑在窗台上，整个人依靠在这重量上，地一烟，再陶醉地去。

他的后背在不知不觉中过一层薄汗。

“你还没关灯。”

“过来，还有这么大空呢，你都枕不到枕了。”

“明天几？”

久旱逢甘，叶修有飘飘仙、再世为人的觉。可惜人的时间太短，还没回过味，一烟就完了，叶修咂咂嘴叹息。

周泽楷又起来去关灯，再小心翼翼地上床，贴着床边，在叶修旁躺下。

再在楼里折腾下去就要被值班护士拉开门狂了，两人这自觉还是有的，赶溜回自己的屋里。

“没事，碰不到，我把手放肚上摊着就行，我看你睡觉老实的。”

叶修半躺在床上，手肘支撑住，蠕动到最边上，挪一个空位，用脚拍拍床垫，“睡那上面哪行啊？你也上来吧。”

而且，他正和叶修挤在一张床上睡觉，分享彼此的温。这前一秒李鬼后一秒李逵的跨度，带来极不真实、不知在何的浮空。

周泽楷又示同意。他目送叶修上床，把带来的背包垫在光秃的行军床上当枕，就要去拉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