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情逸致这东西和叶修之间的距离、打个来回要历经的风霜，完全是从东土大唐来往西天取经去之间的距离、打个来回要历经的风霜。

费了多大劲儿才把这些压下来，去他该的事，他回过神来，同僚惊愕的神给了他回答，刚才他的脸大概和死人脸有得拼，一样灰败了无生机。

周泽楷没有这记忆，便回他：“忘了。”

“小周，你看过日么？往海边或山一站，正儿八经的那。”

周泽楷看着蔫儿团成球的枕巾默默无语，忍住了现在就去洗的冲动。他听到叶修问他，便把转过去看他。

今天晚上，周泽楷不用听他的线人说了，光线晦暗，他看得不怎么分明，但他的却准确无误地告诉他，恼的人不只是他一个。

周泽楷也光着走到叶修边，和他并立，可他发现由于不同，叶修站在窗边，窗台正好隔在他下腹，远看来构成了一幅清晨文艺照，而他站窗边，窗台正好隔在他的丁丁下面，远看来构成了一幅小电影剧照—

叶修上还算，除了汗没别的，别的都到里去了，就是被得满当当，动一下了一床单，他虚脱到不想动，连烟都懒得。周泽楷看得，他有话要对他说，也没主动上来帮他清理，只是静静等着。

不能询问，不能细究，平衡要能维系得住，怎么也比失衡。

多情却被无情恼，不不，正好相反，人若无情，才会天下太平。

叶修在事上很由着他，两人起来自然酣畅淋漓，周泽楷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一个一直被他忽略的细节。既然把他和叶修拴在一起，叶修嘴上不说，心里呢？是否借着纠缠传达给他，你看，我对你也曾全盘托，并非完就提走人。

最后一次两人一起的，太久没见太久没，好像一起一次才叫圆满，可以给这场包了太多的激情戏划上句号。

站在山或海边看日，日的片刻观赏之人大多会随着壮丽怀，怀内容不外乎人与自然，生命与大和谐。透过旧屋的窗看日觉差了很多，能想到的只有到起床，洗脸吃饭，上班打卡。

“我主动的呗？”

天亮起来亮得很快，云层裂开，天光了一线，红日冒，铺染了半边，叶修从床上撑着起来，下地，拽过一条枕巾胡在上了两下，一扔，站到窗边上。

叶修决不放弃任何教育周泽楷的机会，语气却有心不在焉，像是陷了某久远的回忆：“你就这么答我？情趣呢？气氛呢？你这样我要怎么往下说，你说说要你何用？”

又没人说话了。

眨的功夫，太跟被绳拽着似的往上走，再过一会儿，大片的金红就会走这间屋里。

叶修由累得半死不情不愿，到被他得晃腰提胡言语情动至极，也就几分钟的功夫，无情的人不到这地步，后来叶修四肢都扒在他上，他俩心脏贴着心脏，亲密无间，他的后箍得他密密实实，寸步不让。

反正他和叶修在一起时几乎没有，他们等不到旧日新升就各回各家。了门，一个向左走，去开车，一个向右走，去打车，从来不一起走。

不过，聊胜于无。

“……你刚用完。”周泽楷立刻指叶修要他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