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心他。”顾隽：“你应当知，你已经站在悬崖边缘。”

丞相愣住，垂下了眉，过了一会儿，传来他无波无澜的声音：“抱歉，我并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陛下，如此夜，您不好好待在里，怎的会现在这里？”说着不记得，却分明是记得的，不然又怎么会突然就确认了他的份。

“我就是顾隽，顾隽就是顾景明。”顾隽。顾景明这个名字，真的是丞相特属了。他叹了一气。

“我就是你。”顾隽慢条斯理：“你已经老了。你没发现你已经不对了吗？裴然走了，燕不予离开了，大司农也不再研究东西了。熟悉的面孔一个个离开，只有一个丞相，不曾离开，你还暗地里几般算计。你尽算计好了，他死了，你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也合了你一直自称‘寡人’二字。你没有儿，没有妻人，追随你的臣离去，拥护你的人才离开，忠心相随的你糟践，你死了不会有人难过，只会有人拍手称快：‘那个暴君死得好’，这迟早是你的归宿。”他这样一字一句说着，清晰无比。完全不在外的“他”如何暴如雷，砸东西摔桌。

丞相不言，半晌：“我知。”他看着他：“所以，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曾经珩之事？”

“阁下若再说这些无谓的话……那我可要叫人来了。”丞相。

顾隽沉默半晌，同对方争夺了一番，最终得到了的使用权。顾隽迎上去。丞相突然笑了：“是你。”

“他”陷了沉寂。然而这个时候，除了上朝已经不会同“他”私底下任何一次见面的丞相，竟然求见。

而这个丞相，已经开始直呼名字了。

他们之间已经无可调和了。这矛盾已经扎了彼此的里，扯不来了。如果当初他们是这样的关系，就算黎曜夜夜梦，他也不可能接受他的吧。他庆幸，他们未曾到这地步。

“要叫什么？顾隽？”顾隽突然笑着问。

顾隽也笑了：“是我。”他们之间的关系竟分外缓和。看见这一

顾隽终于从窗台上下来，走屋里。丞相只是看着他走近，并没有什么。顾隽叹了一气，伸手抱了抱他，：“再见，我的朋友。还有……抱歉。”这个人不是他所那个人，只是他曾经辜负过的那个朋友。他转，不再回，从窗了去，消失在茫茫夜里。

顾隽看着他：“顾景明，很熟悉的称呼方式。当年，珩之战时，是你救的我吧？那时候，你是叫的我顾景明吧？”

在“他”找来各和尚士要收了顾隽，却不果后，他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

丞相愣住，里慢慢有了思忆之情。这是：“景明。”他们曾经是朋友，也曾志同合，最终南辕北辙，不复初心。当年的陛下，也曾英姿飒，驰骋疆场，令人倾心追随。

丞相却愣住：“顾景明。”他这样冷淡的回答，然后问：“你是谁？顾隽又是谁？”

“你已经对他失望了。”顾隽突然认识到这一。他心里面有一说不来的滋味。

想起当初那个晚上，黎曜同他坦白认为他有谋时，那时候他满是怒意，也称呼的“陛下”。

“你不是。”丞相语气漠然：“不知阁下扮作今上意何为？”

“你是什么东西？”那个人终于发现了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