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心中齐齐叹息。晨曦很想提醒一下，大娘您注意啊，没坐过站吧？

晨曦被各气味的混合熏得，于是打开侧的玻璃窗，指望着能来新鲜空气，问小孩：“好了没？你可别车，我没拿塑料袋。”

传十十传百，极为难听。村里人知那几家人的真面目，会帮着他家说话，但他哥的心情肯定受影响。

一路上，父二人组的最大乐趣就是等着车停到站牌，猜测大娘会不会下车，可是，大娘连个姿势也没换，稳稳坐在自己位置上，更悲惨的是，他们附近没人下车，连换个位置都难。

“孩儿，你不是幻觉！”晨曦拉长着脸，他看到那位大娘把没吃完的包塑料袋挂在了玻璃耳朵上，车往前行驶，风向后刮，沐浴在“韭菜味儿”的清风中，简直太神清气！

父俩舒服地贴着，挤在车窗旁，过了一会儿，范把缩了回来，“爸爸，我好像又闻到了韭菜味。”

“嗯，好多了。”范像只小乌，奋力把往车窗边伸。

“公车来了，我们上车，下回再聊。”晨曦看到6路缓缓驶来，急忙挂上电话，拉着上车。

车了城，就开始加速。路两旁的风景也由楼座座变成大片大片的麦田。这个月份，小麦穗都是青黄相接，远的树林环绕的地方都是一个个的小村落，近一些的村，能看清楚村中的房屋，红砖瓦房与白墙，远一些就只能看到一层淡淡

自己家的菜园也的有一片韭菜，绿油油得细叶，看着着实很喜人，割完一茬，下过一场雨，又会长来，韭菜的味也很特别，小孩也很喜吃韭菜炒，但在公车上闻到韭菜味，绝非是一愉快的事情。

所谓的公车，其实跟鸿雁市的公车不大一样。他们坐的这辆公车专门在城乡之间跑，起是车站附近，终是比他们青山村再远五里地的五里堡。这车一般车破旧不堪，车内也是柴油发动机的味，还有一个虎视眈眈堵在车门的胖大婶，上车的人都要两块五钱的车票。

“知了，我跟等着，你去奋斗，咱家里不是还有我在吗。”晨曦微笑，这些年，他的大棚技术帮村里许多人家，不说致富，但是最起码脱贫了，所以，他家在村里的地位，如今还算的，可不是谁想欺负就能欺负的。

“，给你说个办法，你把衣角捂在鼻上，昨天酒店提供的香皂味还行。”晨曦悄声说。

车里的空座只有一个，就在那位大娘的后。真是别无选择！晨曦把小孩抱坐在自己上，范贴着爸爸的耳朵小声说，“爸爸，我再也不要吃韭菜了。”

范晨曦使劲了鼻，最后把目光锁定到坐在靠窗位置上的一位大娘上，大娘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继续啃手中的包。

“没事啊，持住，大娘说不定下一站就下车，”晨曦帮小孩了太，“咱们持就是胜利。”

很快，公车停在了下一个站牌附近，父俩盯着前排人的影，大娘动了动，换了个舒服的坐姿，打起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