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景岳没看季师益的表情，也没看廖轩的表情。他只是，说：“好。”

“大医院的效益都是我们这些免费的劳动力换来的，真不让我们值班，他们得多多少钱请住院医生啊？”

“邱景岳，你那个家族调查的课题和小季一起。”廖轩这麽对邱景岳说。

“那就剩两个人值班了，想让我们死啊。”有证的医生哀号起来。

邱景岳在半个小时後准时敲响主任办公室的门，听见廖轩说来。他转动了一下门把，推开门，就见廖轩坐在他的大办公桌後，桌前背对著门坐著季师益。季师益转过，见他来，自觉地站了起来，想把座位让给他。廖轩说：“你坐著别动。”

邱景岳也苦笑了一声，摇摇，不知怎麽回答。人想要你错的时候，你怎麽可能不犯错误？

“话不能这麽说，这教学医院有教学任务的，又要培训你，又不让你值班，那怎麽行?????”

原发肝细胞癌家族调查的临床课题是邱景岳为科室写的，用的是廖轩的钱。廖轩本人最开始不太瞧得起这个课题，但了一年之後，邱景岳的摘要中了一个很重要的国际会议的汇报，并得到了travelgrant，*国的某个研究室听了他的汇报之後主动联系他们，说可以和他们合作，利用他们研究室的基因检测方面的技术研究这个课题。这项合作的协商正在行中。今年的研究团队申请当中，邱景岳的几个研究都被纳，他在读期间所的工作以及最近两年的东西几乎支撑了廖轩团队申请的一半内容，而这个家族调查项目正是重内容。

在走廖轩办公室後他们只行了这样的。邱景岳在转回二区的

“就是啊，那夜班不开医嘱啦？”

廖轩走後，所有人都避免提到刚才的事，等到杨教授、张教授、谢主治离开办公室後，邱景岳最後走办公室，就听见住院医生们在哀号：“谁半夜打电话叫人来签名啊，不被恨死才怪！”

邱景岳没听完。今天是杨教授的手术日，廖轩要邱景岳半小时後去找他，显然第一台手术上不了了。邱景岳回到上级医生办公室，杨教授在里烟，见他来，对他说：“小邱啊，你可仔细，你听廖轩说了，你事，我也吃不了兜著走啊。”说完苦笑一声。

“没证的不排夜班不行吗？”

廖轩要邱景岳的那分就是和*国实验室共同合作的那分。邱景岳已经写好实验计划，和对方的负责人员也在协商。中途换人势必会令对方不满，邱景岳虽没有指这一，廖轩自然也明白，於是对季师益说：“你先跟他熟悉一段时间。”

季师益没有再坐下，邱景岳也没有坐下。两人站在桌前的一左一右，视线互不。

邱景岳虽然在这方面不够聪明，也明白廖轩的意思，他不想让他一人独大，至少要扶植一个值得信赖的人，使他的功劳不那麽突。

这句话後，终於站了起来，在众人的注目之下离开了医生办公室。离开前回说：“邱景岳，你半个小时後到我办公室一趟。”

廖轩圣旨下了，邱景岳和季师益只能照。季师益对这个课题并不熟悉，邱景岳说那你找个周末，我好好和你说一下吧。季师益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