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景岳抱著儿去岳父家时,张宁总是不在一起的。但岳父从来没有问起,似乎在刻意拒谈女儿的事情。邱景岳也没提过张宁如何。他们
於一
心知肚明却装聋作哑的状态。
季师益在一区待了三天,每天下班时邱景岳都会邀请他一起吃饭,第一天季师益说家里已经好饭等他了。第二天他说领导要他明天
工作汇报,没时间。第三天他说今晚答应儿
陪他看恐龙战士,恐怕不能
言。邱景岳很是沮丧,对他说,你什麽时候有空
来吃饭就告诉我吧。季师益笑著说你怎麽这麽有空,老婆孩
不用人陪了啊?邱景岳说偶尔
来吃个饭,也没什麽吧。
最近的一段时间,邱景岳想到了离婚。但事实上离婚不离婚对他来说并没有差别,反正张宁不回家,他不见为净,心情也坏不到哪儿去。而且经过张宁的重创,邱景岳对和女人恋
结婚的事心灰意懒,甚至有些怀疑起,婚姻可能就是这麽回事儿,没碰对人,结几次都是错的。如果离婚,他对张宁和院长都没有了利用价值,院长很有可能会要求外孙的抚养权,他无论如何不想把儿
去,但那可能将是一场纠缠不清的官司,想到这些,他就觉得也没必要离婚。
7
邱景岳说:“那好,明天见。”
在和廖轩同组的一年多当中,邱景岳历经常人不可历的嫚骂,脸
早已厚如老母猪。他甚至觉得自己之所以心情渐渐好起来,是因为有廖
轩锲而不舍的责怪、
促,使他对很多事渐渐麻木了起来。当那
责骂变成一
习惯之後,他甚至产生一
错觉,除去那些责骂,他和廖
轩的关系和以往还是一样的。
自张宁走後,他滴酒不沾。当天晚上却又拿酒来,在儿
睡著之後,一个人在客厅自斟
季师益在听筒的那边又沈默了一会儿,然後说:“时候不早了,你要不要休息了?”
科里的教授都是老院长的学生,在廖轩上台的两三年当中,每年都有一位主任撤离他们科。一位
科研的一把手在前年走了,去了北京;一位科内原来的副主任因受不住廖
轩当著全科室人对他
行的责骂,向廖
轩叫板“你有本事拿我怎麽办”,於是去年被丢到分院去了。邱景岳
於礼节,逢年过节还是会拜访岳父,他总对他摇
叹息,江山已经易主。
情歌(下)7
第四天领导忽然意识到自己组待著两个主治,於是就让邱景岳到二区去。他真的是用“
”这个字
的。
他的婉言拒绝次数多了,邱景岳有些低落起来。他觉是证实了一
,季师益实在懒得奉陪他。於是他开始度量自己的天真,尽
在科室里,他并未到达人人喊打的地步,但确实是被畏而远之的。季师益从不畏到畏,也只是变得和其他人一样了,是十分正常的事。
时间就那样过了半个月。在季师益回来的那半个月当中,邱景岳除了三天每天邀请他吃饭被拒绝之後,竟然都没机会碰见他。周末时邱景岳曾经试图发短信再度邀请他吃饭,他很久都没回短信。等到邱景岳在家把晚饭吃完了之後,季师益才回信说:不好意思,才看见短信,我都吃过了,下次吧。
只是季师益回来之後,他就立刻被叫了,这
又使他充分认识到自己那个想法确实是错觉。
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