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景岳啊了一下,过了几秒锺笑了,说:“这样呀???”
“明天晚上没什麽事儿。”季师益说,“怎麽了?”
“行,您理得好,我没意见。”
当时他们在二区的医生办公室里,下午六左右。据季师益所知,邱景岳跟的那一组当天并没有手术,如果是其他医生的话,下午一般
现一会儿就消失了。他却待到六
,怎麽看都像刻意的。
对面说:“小季,明天能不能麻烦你带一下我值班?”
季师益笑著说:“谁都有第一次,我最早值班也有人带的,师兄客气了。”
“有什麽事吗,师兄?”
“好的,明天见。”
“护士可能会知。”
一个人因什麽理由言四起,这个人本
不会没有问题。季师益对邱景岳是戒备的,他不会愚蠢到对他失敬。
“没什麽大事,对了,小季,我还没你手机号呢。”
季师益愣了一愣,说:“真是不巧,师兄,今天我爸生日,叮嘱著要我回去。改天一定去。”
当然,父亲的生日是个谎言。当晚和女朋友去沙面吃了一顿海鲜火锅,回程时坐的是她的车,季师益电话响了,正是来自这位邱师兄。季师益看了手机上的时间,八半。
“那就好???”对面迟疑了一会儿,问:“你明天晚上有空吗?”
周芳忍不住笑,笑完又白了季师益一,说:“说,以前跟我打电话说你爸在叫,是不是都骗我的?”
那边停了会儿,说:“小季,打搅你了,忙吗?”
“长俊的,个儿
的。”季师益说,“是不是老实人我不知
。”
“骗得过你?”
後来周芳又说:“真想见见你那师兄什麽样儿,老实人吧?”
季师益吞云吐雾,回了条短信:“不用谢,师兄您太客气了。^_^。”最後的
作为名人有个坏,好的能的是理所当然的,差的不会的必定要传为笑柄。在上临床第三天下午,邱景岳对正要下班的季师益说:“小季,今晚有空吗?一块儿吃饭吧。”
“你可以晚过来,然後太晚了,说不想回去。我记得你家住芳村是吧?”
邱景岳刚到临床时,确实什麽都不懂。不会使用电病历,甚至不会开药──因为人人知
他和院长的关系,手术时都会尽量让他
一助,当然很不熟练。
在周芳家办完事他起来烟,大约是凌晨,手机震了一会儿,是条来自邱景岳的短信:“明天就拜托了,谢谢你,小季。”
电话响时,女朋友周芳看了他一,季师益对她笑了笑,接起电话:“邱师兄好。”
“你那什麽‘师兄’?还求你带值班?”
“不,你一定要留时间让我请吃饭。”对方的声音开朗了起来。
“哦,不忙,刚和家里人吃了饭回来。”
“嗯,我爸在叫我,那师兄,先不聊了。”
季师益没有料到他的事是这一件,所以只是反问了一句:“哦,这样吗?”
“你说人厉害,都是贬义词。”
季师益笑笑,说:“厉害一个师兄。”
“是的。我了五年科研,没
过临床,从来没单独值班过。你能不能带我一下?你经验丰富???”说完这些话後一会儿,邱景岳又补充说,“不过,请你帮我保密。”
“太谢谢了,改天一定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