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或者不，好像也没多大分别。”

伊恩只是靠着床，没有说话。他的手指轻轻拨开海利的发丝，指尖过他的睫。

伊恩伸长了胳膊，打开了床柜的屉，胡摸了摸。果然本就没有枪。

好像所有缠绕在他思维的负重都被剥离。一切轻松到不像是真的。

“现在我想要开枪崩了你了。”

“我为什么生气。”伊恩的声音很平静。

仿佛时间没有尽，而一直将脑袋枕在伊恩边的海利在这样的安静里开始惴惴不安。

“伊恩叔叔，什么叫‘好像没多大分别’？要知几个小时之前你还对我说‘不要这么用力’‘你他妈想杀了我吗’‘你要是敢再来一次我一定崩了你’！”

直到这个时刻，不顾一切地迸裂开来，让他再也收不回去。

他翻过来，撑住上，坐了起来。

“哦。你了几次？”伊恩问。

伊恩觉得自己一生所有的悲喜似乎都付诸于这一夜。

他醒来的时候，咙快要冒烟。

伊恩冷笑了一声。

所有的思考失去了意义，他恐惧着海利的离开一般攀附上对方。

伊恩蹙了蹙眉，挪开了海利的一只手臂。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伊恩就能觉到自己下半像是被碾碎一般与脑神经失去了联系。

海利就在他的后，双臂地圈着他。

伊恩的手指在海利的额上弹了一下。

“就算你上了我，你

他有一错觉，海利恨他，恨到要将他完全地毁掉。

“我上了你。”

有一粒微小的火，被海利别有心机地落在伊恩心底。伊恩用了八年的时间，不去看它，不去碰它，让它蒙上一层有一层的灰尘。可这么多年的努力，只需要海利轻轻一气，一切就不可自己地燃烧起来。

他的衣领被扯开，那个压着自己的男人如同冲毁了堤坝的涌，疯狂地在他的上留下痕迹。

“三次……或者四次。”

这对于海利而言就像无言的邀请，甚至于只是伊恩的指尖颤了颤，海利似乎都能受到。他越发用力，仿佛要将伊恩撞到粉碎骨不可。他被海利所掌控，这个家伙用各最为绝对的方式证明自我的存在。伊恩只觉得自己每一块肌和骨骼都要被对方扭曲到无法复原的地步。

海利的鬼话，还是不值得相信。

他的觉很不舒服。这痛，与被击中膛或者被迫击炮的碎片炸伤完全不一样。因为他的大脑从未像此时此刻这般清醒。

伊恩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他确实没有被温柔的对待。除了天崩地裂的眩，他能够觉到的只有海利的撞击。

海利睁开了睛，看向伊恩，上扯起一抹笑，带着几分纯真的意味，“你想通了？”

低下，他能够清楚地看见海利柔和的发丝附着在脸上，只鼻尖。

他抱了他，用他对于海利来说微不足的力气。

，原来亲吻也可以用咬牙切齿来形容。

伊恩仰起，用力地了一气，仰着闭上睛，很久很久。

“别对我这样，我知你在生气。”海利闷声说。

“如果你想杀了我，你左边床柜的屉里，有我的枪。”海利一动不动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