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海利撑着下歪着脑袋，似乎在想着什么十分重要的问题。

“要不要说一说你想到了什么，和我想到的是否一致？”海利饶有兴趣地问。

“有。”

“莉莉的尸刚被发现的时候，见证人员为她的手拍了特写照片。”

“建议你不要在伯恩医生这里发神经。”伊恩的声音从海利后传来。

“弹应该是在距离莉莉的左侧脸颊大约八公分的距离，从右侧太的位置。如果是这个距离，角度将很奇怪，到底杰瑞是如何开枪的？”

“关于这，假如海利真的陷自己的幻想，你那里不是有让他回到现实的东西吗？”

伯恩医生笑了，“关于这，你应该问海利。他最想要的是什么，肯定不是一剂简单的肾上素。在这个虚伪得像迷一样的现实里，到底有什么是他真正留恋的？”

“当然不会。伊恩，你那里有‘小呆’传来的鉴证报告吗？”

“应该没有。”伊恩忽然明白过来，“他所幻想的不是莉莉而是杰瑞！在海利的心里，

当伊恩走来的时候，海利已经陷了某熟悉的状态。他的神拉长，不知去到了什么地方，双手自然地放在上，背脊靠着椅背。

“以及……当莉莉的尸被发现的时候，费恩的人给现场情况照了很多相片，包括这一张。”

伊恩与海利并肩站在莉莉的边，打开资料袋，一边对比一边查看，眉微微蹙了起来。

伯恩医生歪了歪脑袋，“莉莉死前哭了吗？”

“你可真冷淡啊，伊恩叔叔。”海利只是瞥了照片一，忽然快步走了停尸间。

他在伯恩医生的对面坐下，对方还很友好地问他：“亲的海利，要咖啡吗？”

伊恩完全不理睬他，来到伯恩医生的边。

“很有意思吧。可是偏偏杰瑞又不肯开说话。”海利摸了摸下。

“当然，那是速溶咖啡。我是个自私的人，只把最好的东西留给自己。不过如果你哪天躺上了我的解剖台，我一定用最好的咖啡招待你。”

伯恩医生眯着睛看了看那张照片，拉长了声音说：“哦——她的手比起她开了的脑袋可真够净的啊！所以，现在海利正在脑海中模拟莉莉死前的场景？”

伯恩一声似乎对这一切习以为常，他朝伊恩扬了扬下：“你给他看了什么？”

这时候的海利一直睁着的睛忽然留下泪来，在他的脸颊上留下透明而纤细的痕迹。

“就算他有留恋的东西，他无法知，也无法起到唤醒他的作用。”伊恩抿了咖啡，眉蹙起，“医生，这个咖啡的味太重了。”

恩！刚才那招是怎样的？你教我！”

“伊恩，这一次受害者是被打爆，你说海利会有怎样的反应？他的脑袋不会真的忽然现一个吧？”伯恩医生的笑容里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也许吧。”伊恩在一旁坐下，“有咖啡吗？这家伙也许会持续神游的状态很久。”

海利倾下来，专注地看着莉莉。

伊恩将一张照片伸到海利面前。海利故意将脑袋偏向伊恩，就在他的左额快要碰到伊恩的时候，伊恩直接将照片摁了海利的怀里，“自己拿去看。”

伯恩医生将莉莉的尸从冷冻柜里拉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