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什么？”博士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关于‘诚实’地面对自己。”阿莱克斯顿了一下，“你很勇敢，莫里斯，这真让我羡慕。我很佩服你能那样面对神父。”

第二天回到警察局以后，阿莱克斯把十字架给鉴证科化验，他告诉佩·福兰克林他要关于那玩意儿的一切，而金发的女化验员则把一张报告单放在他手上。

黑发警探摇摇：“我不知，博士。”

“我看到它的时候只觉得蹊跷，这应该不是基督徒的东西。有可能是凶手送来的吗？”

“转弯的时候不小心的。”博士笑着说，“别担心，不严重。”

能够再上一个人，确实是件幸福的事情吧？

“不是衣服的？”

“纤维成分分析，我的探长。”金发女郎亲昵地搭着他的肩膀，“这是我们在装尸的旅行袋上发现的，是劣质的棉纱。”

“我很谢你让中间的过程变得有趣些了。”阿莱克斯看了一莫里斯·诺曼的车——它的引擎盖凹下去掌大一块儿，左边的车灯也坏掉了，“噢，看起来你遇到的麻烦不小。”

阿莱克斯脑袋里闪过一个熟悉的东西，他吃惊地看着佩，后者挑眉：“是的，探长，就跟当初我们在德华·班特指甲里发现的棉纱成分一模一样。哦，对了，我还可以告诉你，虽然当初我们怀疑那是死者自己上的棉质衣留下的，不过经过对比却发现并非如此。德华·班特的衣服染过，是级的120支棉，而那段棉纱却是和这次发现的完全相同的20支棉。”

阿莱克斯也笑起来，在行人稀少的时候他忽然很快地吻了吻莫里斯·诺曼的嘴，然后钻了车里。他回过看着那个男人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由惊讶慢慢地变为喜悦。

莫里斯·诺曼只犹豫了一秒钟便：“好的，阿莱克斯，非常谢。”

现在连黑发警探自己也觉得，真的该快结束这个案件了。

绿睛的男人大笑着摊开双手：“太好了，这可以成为你上我的契机吗？”

阿莱克斯并不想告诉他，这东西确实有可能是凶手送来的警告！如果真的如此，那说明他的行动已经被凶手了解了，这是非常严重的事情。而且他现在还不能把心中糟糕的猜想表现来，这样会加莫里斯和他自己不安。

“这是什么？”他看不懂那一串专业术语。

他了个呼：“还是外边的空气比较好，我刚才差闷死了了。”

“不能草率地下判断，莫里斯。”

“不，其实我才该这样说。”黑发的混血儿想了想，又走近那个男人边，“莫里斯，今天晚上我想我大概明白了你以前说的话。”

莫里斯·诺曼耸耸肩：“瞧，我告诉过你听奥立佛神父的布是场折磨。”

不会是恶作剧？”

阿莱克斯打开车门：“你现在可以打电话给夜间修理厂，然后我送你回去。”

从大约三十码长的林荫走来，他们又回到了喧闹的大街上。雨变小了，轻柔得像丝线一样，漉漉的地面倒映着成一滩模糊彩的霓虹灯。阿莱克斯把着十字架的手从袋里掏来，然后平复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