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派人送过来的请柬。顾凉席看着那张红的请柬，跟手山芋也没什么区别。

黄金对于季童这个年纪的女孩来说太过俗气。翡翠首饰很挑人，合适的人一贵气，不适合的人显得老气。铂金之类的又不够贵重。

他走了上去，还没开，丽丝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转过来看到了顾凉席。

顾凉席正专心致志地看着专柜里的钻石，一颗颗切割完棱角的小碎石，闪得顾凉席睛疼。听到有人的声音，他顺着抬一看，不远站着霍祁山。

送女人的东西，珠宝当然放在首位。足够隆重也好挑选。

顾凉席看着面前这个可的小女孩，这是他的女儿。他唯一的亲人，这么多年了，他甚至不知她的存在。而她就在这里等了他这么久。

他这是故意避着，却不知那位也是有意过来找他的。既然都遇上了，自然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他。

“在看什么？”

顾凉席终于说了那句埋在心里一直想说的话，“为什么我是妈妈？”

顾凉席也学着她笑了笑，“找你爸爸去给你买。”丽丝:“……”

还是记忆中的味（10）

“嗯……这个，我想不到。”季童在电话那边摇了摇。接着两个人没聊两句就挂了电话。礼的事情没个结果。顾凉席倒是放在心上了，左想右想，也不知送给她什么好。

顾凉席把注意放在了季家产业下的一家珠宝店里。他找了个空闲的下午，去到那里逛了逛。

她那双红宝石一样的睛立刻亮了起来，小短蹦下了沙发。兴冲冲地朝着他跑过去，“妈妈。”

“丽丝。”

最好的选择当然是钻石。

顾凉席看着抱着自己大的小萝莉，一瞬间有懵。然后心里突然塌下去一块，她那双嘟嘟的小手抓着顾凉席的衣服，在他心里成了一块棉。顾凉席蹲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她蹭了蹭顾凉席的掌心，血红的睛看着顾凉席，纤长的睫眨啊眨。“妈妈你去哪儿了？”

偏偏是越不想看到什么人就越是能碰见他。顾凉席可不想跟他什么路窄的冤家。于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扭了个去另一边看看。

丽丝一脸天真无邪地说，“爸爸告诉我的。他说你是妈妈。”

得了，顾凉席没必要再去问她爸爸是谁了。

那天晚上，顾凉席在梦里梦见了丽丝。

丽丝看到了顾凉席特别开心，她笑着问他，“妈妈，我可以去吃冰淇淋吗？”

她正坐在沙发上晃着，穿着华丽复古的蓬蓬裙，一会儿歪着小脑袋，一会儿咬咬手指，天真活泼的小女孩儿看着永远让人赏心悦目。

顾凉席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她了。

“嗯？”她歪着脑袋看着他。

顾凉席没结过婚，自然不知婚礼的当事人是个什么受。季童打电话过来跟他说她有些张的时候，顾凉席也只能停下手里的动作，随找着安人的陈词滥调。这世界上没有同受这回事儿，旁人再怎么说这只是隔靴搔。顾凉席的三言两语安不了季童，也就转移话题，“你想要什么新婚礼？”

老明明是男的。

顾凉席当然不可能送钻石戒指，这玩意儿不是他该准备的。

顾凉席一边心不在焉地逛着，一边不动声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