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确实得过分了……

挤压得很满，所有镜必须加班加凑齐，过时不候。

说实话，有儿被伤了心。

裴琰立在房间一角不吭声，难得安静，不发表意见。

裴琰说：“他喝茶喝多了呗。”

裴琰跟导演说了一句：“把那条剪掉吧，别拍了。”

他心知肚明庄啸为什么发火，没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他都什么了。

助理怼他：“这么的话，有本事您当着庄先生面儿说啊！”

庄啸瞟了一裴先生，跟导演说：“他的手镜了，手不好看。一定要拍，就换个‘手替’。”

晚上回去宾馆，裴琰趴在大床上，特沮丧，特无趣。

明摆着的，某两位爷今天的磁场就不太对付，突然发生龃龉，暗中掐起来了。

假若别人说某一条镜不想拍了，还会让人觉着是在耍闹脾气；庄啸说不愿意拍，那就是不愿意，不拍。

这倒也没什么新鲜，哪个明星没耍过大牌？因为个什么事跟片方闹矛盾赖在保姆车里不来僵持几个小时，都是片场常见的风景。

全场都尴尬了。

拍戏就是拍戏，而他借拍戏为名了拍戏范畴之外的事……

走廊里来来往往，总有说话声音，都是剧组的人。他让他助理过去瞅瞅，助理去片刻，悄悄溜达回来，说：“门关着呢，我就拎了您这一桶茶敲门问，庄先生您要喝茶么？他没要，让你自己留着喝。”

导演瞅着庄啸说：“上午那一条，拍得确实很好，你们俩都很到位，放弃那条有可惜。我是希望最后再补一个镜，把这段拍完整就可以。”

手替？搞笑呢。

他以为庄啸脾气很好，肯定不会发火，让他可以为所为得寸尺。没想到这人也是会怒的会翻脸的，发怒的时候吓人的……

裴琰哼：“我这么年轻，我又不频急。老大爷才耗在厕所里不来呢。”

在旁人面前他着呢，到庄啸这里就是委屈的怂样。

而且，庄啸边没带左一右一的助理或者经纪人，没人去跟导演制片委婉地、很职业地涉这些事，庄啸就一个人说了算，讲话的吻就让周围人甭再废话了。

“……”

特的裴大爷从被窝里抄起手机，“噼噼啪啪”开始打字。当然，不是要嘲讽对方频什么的，他快速敲了一行字，把屏幕都瞪重影了才发去：【你生我气了？】

助理说：“那您还给他送茶叶？喝多了在片场就是老想上厕所，你们俩都别喝了。”

裴琰把脸扭到一边，突然十分难受，难受还不能让人看来他被打脸。

只听说过文替、武替、替，甚至背替、替都有，没听说过手还需要找人替，又不是弹古琴或者写书法这类技术活儿。

庄啸也没打算给他面容忍他如此过分。

助理扒拉着他问：“哎，爷，庄先生今天怎么了？在厕所里一个多小时不来？主任和摄像排在后面想上厕所，竟然不去门，最后溜到客栈后面就地解决的，可他妈逗了！”

庄啸这是一回在剧组里耍大牌。

庄啸后来来了。午休过后，下午，全组继续拍摄，庄啸这时跟导演提议：不想加那段戏，别加了。

裴琰：“……”

裴琰把脸埋到被里，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