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能给你背来。”裴琰轻声说，没去迎上对方视线。

“一月不见，你手指功夫见长了。”庄啸看着他。

“你呢？”庄啸也问他，“你家里，怎么会愿意让你这行？毕竟很苦，太容易受伤。”

他说完就看见庄啸攥茶杯的那手，手掌心仍贴了很薄一层纱布。

……

随时随地候着对方，无声的较量，都很享受，也都不会轻易服输。

前与屏幕上分明就是同个面孔。只是现在的庄啸少了当年青涩无畏的血，多了些岁月沉淀后的从容沧桑。

谁家爹妈把九岁小孩送去俱乐打拳？庄啸是大凉山来的孤儿吗？不是。有些事就不能一步问了。

庄啸说：“坏了，我还加了儿红枣桂圆，想着给大病初愈的人补血补气呢。”

裴琰挨着庄啸，转过脸注视，一本正经地说：“我攒了很多你的碟，你演的全片。我觉得比粉丝对偶像都更刻一些，毕竟你那些追星粉丝里面，也没几个真能追随着你这行的！……算是我行的教科书和指路灯塔。”

来。俩人折腾半天，没有洒，也倒不壶嘴，一壶好茶都快凉了……

“我就喜，”裴琰满不在乎，“他们也拦不住我啊！”

“别看了，”庄啸蹙眉闭，“每个镜怎么演的、什么动作台词，我都能给你背来了。”

第二天早上，裴琰从客房大床上醒过来，眯开半只，瞥望窗透来的光，闻加州

偶尔聊些家事，裴琰问对方：“你多大开始练童功？”

裴琰脸自嘲地去抓茶壶：“又见人生偶像心情太激动了赶灭火灭火给爷来壶凉茶！”

“从小。”庄啸答，“九岁的那个俱乐。”

裴琰手一下就松开了，认输了……

裴琰笑说：“不换，别的那些片都不如你这演得好，影帝。”

“真的。”裴琰，“我也是从小看你的电影长大的好么！！”

从电视柜里，裴琰毫不迟疑地搜罗庄啸演的那些老片，专门放他喜的某一得奖作品，经典的少年浪形象。

裴琰瞟着屏幕上某人赤上的造型，那时少年眉还略显稚，但是清俊的骨型结实的膛已经把男人气质初端倪，很勾人。

裴琰问：“后来呢？你拍完这戏，好像还在俱乐里打拳？”

……

裴琰乐：“对，我吃枣吃多了。”

明显不是自己功夫见长。肌撕裂哪那么容易好，一定会疼，庄啸的手一定不如以前好使，且要养着呢。

男主角在场，自己看自己演的东西，就不那么舒坦了，十分尴尬。庄啸皱眉：“别看这个，你赶换一个……”

裴琰指凌厉，抓了茶杯要从庄啸手心里。

庄啸说：“又持打了几年，腰伤了，擂台实在打不动了，退了。”

茶凉着，就凉着喝，四条伸开到沙发前面的茶几上，自在地聊天，看片。

庄啸顿了片刻，微微地震动：“是不是啊？”

“病床上躺了一个月，我又没练！”裴琰很诚实地坦白，“我都长胖了！”

“血是满的还补什么……快要溢了。”裴琰不自在地抹抹自己鼻。

情的夜聊瞬间又破功笑场了，谈话无法严肃地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