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沙包呢?”庄啸突然问。
夜幕降临帝都机场,灯火映着熙熙攘攘的过客和迎机人群,空气中着长途旅行扬起的尘埃。
“可以啊,不错。”庄啸说。
外一位是中医针灸的名医,针疗法的。年纪都不小了,都是业内名气数一数二的……”
庄啸:“……”
庄啸说:“我正好过两天回国办事,见面聊吧?”
“这么早就开练了……?你也可以的啊,呵。”裴琰说。
裴琰说:“我不想给谁添堵,或者帮倒忙,所以先问你意见。确实是很靠谱的大夫,国宝级专家,我家里人也接过,所以才敢推荐。国内业内最好的了,平时去各
差会诊都很难找到人……如果你能信得过我。”
裴琰忙说:“哦,对,我……我就是想问你的意见,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裴琰:“……”
不是不想见,不是没有安排过。作为公众人,不
你真情还是假意,起码需要表现
痛悔愧疚的姿态,去
问看望伤者,试图弥补。裴琰是
本就没机会,见不到,在医院门
就被堵了,后来没有被庄家班的武行找上门揍一顿就算饶了他了。
那时他去过两次,每次都被丢东西丢来,还每一次都被闻声而至的记者狗仔围堵着狂拍,拍他的脸,拍他表情,拍他有没有在病房门
叩
剖腹谢罪、有没有被伤号家属狂打脸。
“你没事吧?这么厉害?”庄啸在电话那边问,呼
声也有
沉重。
“早上力最好,晚上就打不动了。”庄啸答。
幸好今天并非档期上的日程,没有外人知裴琰或者庄啸会
现在
有些事两年来一直在他心里憋着,郁结不能发,只是找不到机会。他也不好受。
“啊?”裴琰气如
,抓电话的手都是
的。但他属于烈
急脾气,他想起要办什么事,一分钟都不等。
那件事之后,他从来没有再见到过事故的受害者。
庄啸已经明白了:“是额日勒图那事么?”
其实,庄啸凭什么信得过他啊?
裴琰说:“成,见面聊。”
本来这活儿应当让他助理包办负责,若是别人的事,他也忙着呢懒得招呼。但他觉着,以尼吴教导他的为人
世,庄啸亲自
,他就应当亲自接机以示诚意。
……
裴琰都觉得自己可能自作多情了,太天真了,人家未必稀罕你表现的善意,或者歉意——都来得太晚了。
“踢了三组,走圈六十四式,咏
木人桩,然后单人对练。”庄啸说。
电话里听得到对方重的
息,聊着聊着竟然都跑题了,聊成了训练、减
、养生话题了。庄啸适时地找回原来的话
:“你刚才说的两位专家?”
他不想满足这恶趣味,觉着自己本来就没错,就没有再去第三次,就是死撑个面
。总之,谁都知
他脾气不好,臭拽,不懂事,名声已经够臭,他这
锅的锅底已经够黑了。
“三组沙包踢完了,四十分钟散打。”裴琰很坦白地暴光了他的日常训练内容。
庄啸临时回国这天,裴琰亲自驾车去机场接人。
“你也呢吧?”裴琰问。
裴琰:“嗯。”
裴琰预备好了在电话里遭到冷遇,或者让庄先生语重心长地“教育”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