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棋上一力气也没有，疲惫的靠在椅里，小小的气。

“我知我知，”方棋打断他：“我不是你们修真界的一份，不知规矩，没资格说是吧？”

“从起初到现在，约莫失了百万多条人命，简直荒唐，不知怎么能有这么狠的心！”

……

“命运左右人，别他妈站着说话不腰疼，就他经历的那些事情，你们谁敢去试一遍？别说完完整整的过一遍了，十分之一，你们谁敢？”糟太多，方棋几乎不知对着谁吐，一双睛又凶又狠的瞪着峥云，逮住一个人狂骂，手快戳到人的鼻尖上，“你敢不敢？！说你呢！你敢不敢！十八年啊，见过他过过一天的好日吗？！每天都生不如死，你们知不知鸿元每天都想自杀，要能死得成他早就去死了！”

么可能藏着掖着，一定是恨不能都甩在他脸上才对。

峥云被他了一脸，表情都懵了，大殿里静悄悄的，峥云似是想起来什么，半天才：“当初谁也没想到会这样，鸿元君，咳……长淮灵霄人兽结合古往今来从未有过，我等不过是替天行罢了，修真界有修真界的规矩，方施主不是……”

方棋闭着睛不说话，一会闪过鸿元温柔的笑脸，一会闪过呼天喊地的哭声，脑里一片混，摸不来绪。

他这边尚未作反应，底下的人看完镜像已然炸了锅，七八，义愤填膺，低声议论着。

峥云不语，显然已经默认了。

“我真无语了，你们说将灵霄神女赶尽杀绝，是替天行是吧？多大的脸？天什么时候给你

方棋剧烈地颤抖，手越握越，随后一旁久未言语的峥云：“没错，他就是一个彻彻尾的疯！”

丹风真人收了镜面，：“这便是真正的鸿元君，方施主作何想？”

“鸿元君滥杀无辜，嚣张无忌，杀人如麻，该遭天谴！”

方棋气得，切齿：“我不是修士，对，我不是，可我是人吧？我会思考吧？对不对？是人就有资格说这个问题，姓峥的，你是不是人？归慈掌门，你是不是人，嗯？丹风真人，你是不是人？你就说你们还是不是人吧！”

“说到底，都是长淮和灵霄那两个贱人造的孽啊！如果今天尚在人世，两人见到这幅场面，怕是要羞愧而死！”

方棋脸古怪，噗噗往外，“你们是真傻还是假傻？既然能造来那么一个梦境，他怎么活下来的你不知？都瞎了是吧，你们不该把我送梦里，该去的人是你们。看看那是不是人过的日！我第一次见到鸿元，手脚细的都没法看，就一颗大脑袋不协调的支在肩膀上，你们谁见过？造成今天这幅局面，别不要脸的往灵霄神女和长淮上赖，别往鸿元上泼，赖你！赖你们！”

方棋猛然睁开了睛，目眦尽裂，从座位一站而起，转了两圈，用力踹了一下石椅，大脚趾钻心挖肺的疼。他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你们、给我、闭、嘴！”

方棋暴躁无比，如果不是大殿里空空如也，他烦的想砸光所有东西，冷：“我求你们了，好歹也是修真界的尖人了，给你们留了几分颜面。但是给脸不要脸了是吧？一个个的修真修傻了是吧？鸿元的法是不可取，他错了，并不证明你们得就对！”

归慈沉下脸来，隐带责怪之意的瞥了一峥云，方棋大气，一条一条的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