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跟一个十八岁的孩上床了，还是下面的那一个，还是半胁迫哄骗的，说去都丢人啊！

男人这回拿来的东西真不少，香炉，还有一大堆垫和褥，俯在另一张凳上铺了厚厚的的一层，然后沉默着拉起他的手，将人推到一旁坐下。

他的思维应该还就是一个小孩啊，怎么可能从小孩一跃成为大人的。

鸿元看着那个不识趣的丑东西，冰凉的神忽然化了一些，竟不再觉得它太碍了。

小鸭嘴兽反手啄啄他虎，仰吱一声，抖了抖爪。方棋把它放下，小鸭嘴儿果然不再动了，没玩的又不想离开，鸿元冷看它，小家伙不知今天格外迟钝还是怎么着，下定决心要当电灯泡，就是不肯走，坐在方棋旁边了爪，正好看见凉亭里面跑来一个虫，登时像是找到了新玩，在亭里一蹦一蹦的扣虫。

方棋抬看向鸿元，他算是先低求和了？比他快一步。

方棋把它提溜过来，：“不要扒！看吧，勾丝了！”

“宝贝，我太喜你了，”男人低着，似是有些漫不经心：“我不能和你分开，你不要吓我，好不好？”

方棋瞪大了睛，鸿元的外表太有欺骗了，十八长得跟……二十八似的，他居然忘了鸿元今年才十八岁啊！

小鸭嘴兽从桌上下来，扒着纱幔开始晃悠，方棋玩味的看着它。这小家伙很久之前就有这个病，见到什么都想上去抱着晃一晃，以前是扒着他的，在客栈里的时候扒过布帘，现在又来祸害纱幔。

方棋让他坐下，男人看着他，神里居然有一丝可怜的味，“还在生气？”

方棋想了想，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转着难得灵通的脑一回想，抓住了关键词。十八岁……十八十八十八！

方棋换了张凳坐，稍微舒服了一些，不知怎么开，鸿元没有坐下，挨得很近的站在他前像是一个受训的超大号学生。

两人一时无话，看着小鸭嘴儿从那里耍宝。方棋看了一会，忽然笑：“你看看它，像不像是咱俩的儿？”

他这个说法太让他意外，太让他惊喜。

方棋看着他那个委屈求和的小表情，笑：“没关系，你现在这个样，我也想把你绑在床上。”

“……”鸿元小声：“你绑不住我。”

方棋：“……”没见过这么求和的，这么诚实还能不能好了。

凉亭里的白玉石桌手平温，桌面并不大，小鸭嘴兽对鸿元仍有本能的惧意，一步一步地往桌沿蹭，都快栽下去了。方棋倾把它托过来，放到地上，小家伙很快跑了。

后面传来平稳的脚步声，随后视野里走来一个人，往桌上放了一个小山炉和一碗糯香的白粥，小香炉里面冒着袅袅炊烟，闻起来有极浅淡的清香，没有很呛的怪味。稍微嗅了几，本有些焦躁烦的心绪平静了一些，想来是有宁神平气的功效。

方棋看了看他，摇摇，低声叹息：“我想一想以后，就生不起来气了。”

他

鸿元一怔，方棋接着：“咱们仨，一家三。这小东西成天就知吃，也长不大，真不知饭都让它吃哪里去了。我第一次见它的时候，以为是个很聪明的开了灵的兽啥的，结果就是个二货。前几天我还看到它把吃都藏到它那个竹篓里面，走哪儿带哪儿，估计要是变成人，也是个小守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