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棋：“采蘑菇的小姑娘，学习括号小榜样？”

前铺垫那么多，最后一个问题才是压轴。

闹了大半天，到了下午，小鸭嘴兽从小窗爬了来，在方棋脚底蹭了蹭，举着爪叽叽叫要吃的。

鸿元：“是中华民族的传统德。”

方棋满意的，他制定的题目都是经过思熟虑的。以上的题目是教导小孩正途，不让黑化，但也不能培养成举世无双的圣母白莲，于是……

后来又发明了考试，一天三顿，比吃饭还准时的问。

鸿元叹气：“你问。”

鸿元：“……一声吼，哇，该手时就手哇。”

方棋歪歪扭扭的躺在车上，在小而密闭的空间待的久了，不能像之前能在落脚转悠放松，也不能学小鸭嘴兽去放风，整日里闷在里面，闷得他左躺右躺都不舒服。开始还是悠闲的躺着，后来趴着坐着，最后站也站烦了，抱着蹲在车里发呆。

鸿元：“不要滥杀无辜。”

看他颠来倒去一会也闲不住，问：“讲故事？”

“哈哈哈哈哈哈一声吼哈哈哈我肚疼……”方棋笑得角有泪，这个问题他问过多遍，答案也听过多遍，但每次听小孩用平平无奇，机械刻板的语气说‘一声吼哇，手哇……’，每次都笑得脸……

“雷锋。”

方棋爬起来掀开车的小窗轿帘，伸手臂往上面够了够，小鸭嘴儿在上面看到他摇动的手指，翻了个，从仰躺到趴地，用力卷着尾去勾了勾他的手指。

鸿元面无表情看他笑得前仰后合，中也悄不可见的一抹笑意。

方棋：“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好在鸿元找来的夫吃苦耐劳，他原本一路上还担心夫半路偷跑，没想到倒是肯一路上走了下来，只是为人木衲，很少说话。

鸿元侧看他小狗一样的神，：“考试？”

鸿元：“，主。”

鸿元微微蹙眉，始终没想通萌是什么意思，但正确答案总归是知的：“萌。”

方棋：“冤有括号债有括号？”

方棋都打了对勾，一气，无比期待的问：“最后一个问题，路见不平？”

方棋：“乐于助人？”

车走得磕磕绊绊，路不好走，车也走得慢。小鸭嘴兽在车里呆腻了，扒着车爬上车，也不嫌冷，四仰八叉的躺着，尾一摇一摆。

“小鸭嘴儿萌不萌？”方棋问。

方棋说：“对对对，这个要多考，巩固一下。”

夜也有客栈留宿。走了大半的路，再往后人烟明显越是稀少，土地越发贫瘠，路上遇到人所间隔的路程也越拉越长，到了现如今，从昨日中午到今早，已有将近一天一夜没再遇见过活人了。

这人坐不住，一路上虽只有十多天，却发明创造了好几解乏消闷的游戏。前几日了五棋，兴冲冲的教他下，他学得快，赢得更快，这人输了便耍赖，掀了棋盘不玩了。看他待得无聊，哄着继续下棋，结果赢了是错，输了也是错，嫌他赢了欺负人，输了嫌他是故意让棋瞧不起人，极是难伺候。

方棋抬看了他一，摇，“不讲了，一讲就困，再睡我就傻了。”顿了顿又补充：“你要是想听……等晚上再讲，眠。”

鸿元没答话，嘴角微微勾起，变聪明了。

确定小家伙没被车颠下去，方棋收回手，放下轿帘，凑到小孩旁边，贴着他坐着，笑得十分和蔼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