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骑着驴走了大半个时辰，一路无话。

方棋来了兴致，神一震：“八仙里的张果老啊，倒骑着驴走，他那驴比我们的厉害，据说是纸的驴，却能日行万里。”

方棋呀了一声，回一看，小孩不知什么时候蹿了上来，就坐在他后。

鸿元登时搂的更了，脸贴在他后背上，一副真的很怕的模样。

小孩说：“我怕。”

意他先上去，鸿元将东西藏在背后，睁大睛：“我不会。”

鸿元轻笑一声，方棋骑在驴上往后面错了错，在前面腾一块位置，伸手想拉小孩上来，低一看驴下空空，方棋呆了呆，随后后面贴上来一温的，腰也被人搂住。

最后脚冻到发麻，只好骑一段走一段，如此到了傍晚，上驴下驴五六次，方棋终于能熟练的上下驴了，不光是因为练习次数多了变得熟练，还有实在是情势所迫！他只要一上驴

方棋说完，小孩忽然放开了他，苦恼：“我后面很挤。”

正值冬日，虽没下雪，但两人一直骑着驴，一个说一个听，不活动手脚，很快就冷得厉害，两人贴得严严实实的也并不多大用。方棋开始后悔，没在城里买两条棉被带上！

鸿元看了看后的一大片空地，更可怜：“还挤。”

“你不是害怕？”方棋皱眉。

方棋又往前蹭了蹭，鸿元夹了一下驴腹，驴踢踢踏踏的往前走，这事儿就这么掀过去了。

这驴是一成年的驴，比不上大，个也绝不小了，约到他膛位置，两边没有坠蹬，方棋比划了半天，不知如何下手，心虚的不好意思回看小孩，好一会才抱着驴，一只脚翘在驴背上，一边摸驴自言自语：“乖驴，别踢我。”

大人在后小孩在前，正好他护着他，结果这么颠倒过来，就变成他被鸿元护着的觉了啊。

方棋：“那行，我先上去，你看我怎么上的，不会摔到你的，放心好了。”

方棋找到了话题，乐滋滋的讲，鸿元蹙眉听了片刻，听来他是在讲故事，不由了额角，坐在后面安静的听他说话。

方棋抱着驴用力，那驴不听话，在原地猛晃脑袋，也跟着晃。方棋挂在上面，以为自己要被晃下来的时候，忽然察觉有人在下面推他的，方棋尴尬的低看了一，鸿元正托着他的，方棋囧了一汗，蹭的就上去了。

鸿元愣了愣，：“什么？”

方棋愣了愣，忙往前挪了挪，问：“现在呢？”

鸿元神冷下来，拢起眉：“没听说过。”

方棋：“是一个神话人，我跟你讲，张果老……八仙里有八个神仙……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方棋：“这有什么会不会的，你过来，我抱你上去。”

看着听话乖巧的往前走的驴，方棋恍恍惚惚：“你见过倒骑驴的没？”

之前在风瑶山的时候，白天极少见面，至于到了晚上，鸿元回来，一起饭吃饭，洗洗碗，就到了睡觉的时候，基本上没有像现在一样过，长时间静静的无外人打扰的相对，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

方棋：“……”

“不能在后面坐着，容易把人颠下去，你到前边来，”方棋无语，“我抱着你。”

方棋慢慢觉得不自在，绞尽脑的想话题，相对于他愁眉苦脸，后面的人摘下了斗笠，一派从容自在，看着他的背影，透过衣服，想象勾勒他漂亮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