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杨肖文从屉拿一张手绘地图，纸页已略为发黄，「迟了四年，但我真的有画。」

有次李以诚全吃完後，摊在沙发上著手指说：「还是这家好吃。」

日就在台北延续下去了。李以诚让杨肖文的气息悄然溶生活中，彷若影，在每个停顿的脚步里随光而生，并一路等待杨肖文将他消逝的唤回，像天桥下的光河，从一个人的里到另一个人的心里，像北京的初雪，同时下在两人的命运里。

「上搬过来吧。」杨肖文边说边拿起纸巾帮他手。

第二十六章情待续

「……所以你一开始就知这件事？」

秋季来时，天日渐短，李以诚认为这个季节最适合吃红豆饼，微凉的天气上微温的油馅，再完不过。所以只要他住在杨家，杨肖文就会在下班回家的路上乖乖排队买飞碟红豆饼。

他们在夜里静静拥抱，月光黄如情洒落，悄然无声。

情太，所以总是如地图般复杂弯折。

他很喜看杨肖文低帮他手的样，当年他就是这样被骗的…「这次老板没有给错馅。」他说。

住下来，当年其实是你拖我下才对吧…」

李以诚笑著收下，「你在上海发现我其实认得路，对吧。」

「喔，那个啊，我跟他还是朋友，他没跟律师打过，钱也不够，我就帮他…等下，你怎麽知这件事？」

「那个律师是邱天的朋友的的男朋友的弟弟，六度分离理论听过没有。」

「当年…当年你为什麽敢拉我上床？你不知我是异恋吗？」

他们吃饭、看电影、散步，在琐碎的生活细节里慢慢靠近对方。杨肖文尽力结讨好邱天，邱天尽力不以白相待，李以诚偶而夜宿杨家，多数时间仍在城北，他会主动的打电话给杨肖文，不再默默等杨肖文来讨来要。

「呵呵……」

「四年前给错过一次。」李以诚说完瞪了杨肖

「对啊，我一直在心里嘲笑你是个帮劈男友付律师费的傻，到现在才知是误会一场哈哈哈哈哈…」

「嗯，但有些事永远都不嫌晚。」

「我那时才明白你是要我画东西给你，有些事，总是明白的太晚。」

「等等，那你帮阿左付律师费怎麽回事？」

「嗯，其实就是酒喝多了…啊不是啦，」杨肖文在李以诚散发的杀气中抖了一下。「我也说不上来，反正你对我有很奇怪的引力，在BF对看时就有觉，只是那时跟阿左在一起，没想太多，後来吃海产摊时那觉就很明显，知你不是同志时我蛮失望的，但我就是忍不住，那时想说藉著酒胆亲下去，大不了被打，没想到你会答应，」杨肖文边说边抱著李以诚，「你会答应也是因为觉到那引力对吧。」

「我还真的只是喝多了。」李以诚苦笑。

「小诚，你嘲笑我这麽久，我也不怪你，不过你用来还吧。」

「上次给错了吗？我怎麽没吃到？」杨肖文略为惊讶。李以诚只吃油馅，所以给错的都由杨肖文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