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诺：“姑姑，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这回我爸让我过来，一是正式地向你们个歉，二也是想对你们一些补偿，你们有什么要求，我们都会尽力地满足。”

不用说，文件正件肯定在窦姑姑他们手里呢。

何诺说着这些事情的时候，窦姑姑一直满不在乎地夹菜吃，完全是一个似听非听的态度。

何诺家里的厕所离一百万差远了去了，他们家那个地段没那么黄金。

何诺说完姓向的这事儿，窦姑姑才终于赏脸抬看了他一，她大概是终于吃饱了，这时候就一边抓起一张餐巾纸了嘴，一边大喇喇地挥着手说：“这事儿你不用跟我说，这是你们医院的事儿，我们不了，我们就知手术正动到一半呢，你爸就离开了。”

何诺苦笑：“姑姑，您说的这个数

接下来的谈判就行得顺利多了，因为窦姑姑也参与来了，何诺不再是一个人唱独角戏了，窦姑姑直截了当地说，现在人已经没了，他们不能人财两失，让他们拿钱来说话。

菜的时候何诺并不急于切正题，只是请窦姑姑多吃菜——虽说窦姑姑其实用不着这样的客气，等吃到七八分饱了，何诺才慢慢地说起了手术的事。

何诺觉得吃惊，他不可能不吃惊——这可当真是狮大开了。

他说起了当时实际刀的其实并不是他爸，说起了他妈当时被送来医院需要家属签字立即手术的情况，说起了他爸离开手术室的时候病人情况很稳定，没想到后来情况突然发生变化，对于这样的结果，他爸也很难过，但是当时手术室里的刀医生经验丰富，所有可能被采取的措施已经很及时地被采取了，这请他们一定相信。

何诺不知她能听去多少，又或者相不相信，但是该说的他还是得说，他说这些并不是要给他爸开脱，他是要尽量减轻病人家属对他爸的敌意——虽说这质的敌意在窦姑姑上没大能看来，但是她回去之后也许可以把这些话说给其他人听。

反正姓向的本来也不清白。

窦姑姑从她的包里掏一份文件样的东西来，从桌那边扔给他说：“你先看看这个吧。”

窦姑姑冲他伸一个手指。

“一百万？”

不过何诺当然不会跟人较真，他请窦姑姑直接说个数目来，窦姑姑斩钉截铁：“一千万！少一分钱都不行！”

何诺能猜到是什么人把这份文件从医院里来的，说起来，这也是他们自己大意了。

何诺还详尽地说起了向医生在这件事里面担当的角，总之如果不是姓向的在里面使坏，他爸是不会离开手术室的——这是转移仇恨的法，能转移多少算多少。

何诺当然看了，文件最上面写着几个大字——“术前知情同意书”，这是一份复印件，何诺有所预地把目光投向文件右下角的位置，那里果然签着他爸的名字，还有手术那天的日期。

何诺：“那您说个数。”

窦姑姑当即嗤笑：“一百万？你们打发要饭的呢？你们家一个厕所卖了也差不多一百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