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在，但他确实听见了他爸想让他听的声音。

“小扬，你不必像我，你就已经比我优秀太多。”浦政平了一个当年常对自家儿的动作，了浦亦扬的脸，“傻孩，你早就想好怎么了，不是么？问问你自己的心。”

“既昨夜因不明原因急停服之后，今日上午，传奇脑机接式游戏DELTA的制作方、本市科技FREE公司副总裁吴铮先生召开新闻发布会，对广大玩家诚恳致歉，承认昨夜十周年纪念活动中的无法登事件为不可饶恕的重大过失，并当场宣布引咎辞职。”

“此番问题一经曝，今日FREE价已呈断崖式下跌，市值大幅缩，玩家对此反应不一，网上已现大量声称将要起诉FREE的声音，但与此同时，亦有分玩家在各大社网络发起‘希望DELTA继续运营’的呼吁，并获得数量惊人的支持。”

第九十三章

浦亦扬无法否认这段话说得还很有那么理，可这不妨碍他依然想和二话不说将手山芋甩给他的某个死了也不安生的老鬼一刀两断。

往日闹闹的实验室如今显得颇为冷清，不光那些彩斑斓的全息投影没了，员工也只剩下寥寥

浦亦扬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心。

“我不像你，我不是天才。”他瞪着睛说。

缩缩脖：“哎呀，小扬啊，瞧你这话说的，你爹我早死透了，哪还能背得动什么锅挑得起什么梁？说白了，我早就为我过去的狂妄自负付了代价，我错了事，信错了人。但数学是无辜的，这个算法也是无辜的。我是比别人早那么摸了下天，可我不是神，这世上没有谁是神，我们不创造规则，我们只是发现规则。人类未来要往哪个方向走，这是人类决定的事，不是某个人可以决定的事。作为一个早早就扑了沙滩的小小个，我最多就只能到这里，把这发现给你，拍拍手躺平了，期待着下一波浪能抵达哪里……”

落在男人上的光太过灿烂，终于一地，将这场不知属于谁的梦慢慢熔化。

“等想明白了就快走吧。”浦政平回了墙角下，叠起双手，枕于脑后，舒舒服服地闭上了双，“我也是时候睡一觉了，等到睡醒，师兄一定会上来我，叫我不要老躲在这胡思想，早晚晒成老……婴婴会在宿舍等着我回去，她早早炖好了我最吃的桂糖粥，我会给她带她最吃的熏鱼……嘿嘿，要是小扬够乖的话，我就顺便带粽糖回去，再跟婴婴说说，让他在我的书房待到晚上十一……”

在他父亲的呓语里，浦亦扬突然很想再走近一些，却发现已然不到。

FREE十一楼的实验室二层，向泓与黄莘芷并肩站着，年轻的总裁双手在兜里，一双睛没盯着桌上正在动播放不同新闻的空气屏，而是始终望着下方。

“有最新消息传，今晨刚宣布从FREE辞职的吴铮名下有多家空壳公司，涉嫌多起不当行为，包括诈骗、侵犯商业机密、威胁他人人安全等犯罪嫌疑，相关证据十分详实，想必很快就将面临多起诉讼。”

“他的发言并未对凌晨爆的另一问题作正面回应，关于脑机接设备是否会导致分玩家现健康方面的问题，有关门已迅速介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