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叶。”他第一次直呼了傅叶的大名，“我们谈谈。”

“我知！可是爸爸……”傅川想说什么，他想用一尖刻的语气说他想说的话，可是话到嘴边又溜了个弯，最后他只是说，“这是我第二次没照你说的，第一次的时候你罚了我一星期不准吃晚饭。”

眨地盯着电视。

傅叶也

傅川都怕她下一句就像今天的纪本朝一样对自己说“你该长大了。”

所以他只是抿了抿嘴，没有开。

“妈妈！”傅川上下一碰，好像不知怎么说话了似的，“不是这样……”

“傅川。”傅叶先拿手轻轻地拍了拍一旁的黄清清放在上的右手，才说，“你别忘了你姓什么。”

他三两步的走到了客厅的正中间，将背着的书包甩到了茶几上，往电视前一站，挡住了他们的视线。等到他们终于皱着眉看向自己的时候，才说：“你们为什么总是这样，我长大了，我十六岁了！”

好在黄女士只是说，“川川，你在不满什么？你想选理科，我和你爸让你选了，你想要的我们都给你了，你现在究竟是在不满什么？”

黄女士一开，傅川就知自己绷不住了，他或许可以和自己总是冷着脸的父亲抬杠，可他的母亲那么温柔，面对那样的温柔的时候，再的玉石都只会化作一摊。

“川川，以后你的事情我们都不会预了。你长大了，你该属于更广阔的天空。”黄女士眨了眨，一大滴泪毫无征兆地砸了下来，在她灰的裙上了开来，“当初你中选学校罚你，是因为那时候你本就没有认真思考，你只是为了满足自己那儿叛逆心。”

这滴泪砸在了傅川的心上，砸得他脑，突然他觉得自己当初吃不到晚饭时夜的饥饿又回来了，他挠心窝的饿，总想拿什么东西填补自己空虚的胃才行。

“我姓傅。”傅川毫不避让的迎着傅叶的目光，“可是爸爸，我的未来是我自己的。我今天不是来吵架的，我想和你好好谈谈，我长大了。我希望你能以一个平等的态度对待我。”

“川川，有的时候真的觉得你长大了，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你帅气、大、成绩好、有自己的主见。”黄女士温温柔柔地笑着，右手却地攥住了傅叶的手，好像握着一救命的稻草，“可是有时候我又觉得不好，因为这意味着，你不再需要我们了。”

“老傅！行了，你话说的太过分了。”黄清清拉了傅叶一把，傅叶这才低看向她，见黄清清目光里有丝请求，最终还是重重地坐回了沙发上。

傅叶腾地站起了，“那你现在是要什么？傅川，你不小了。你一边说你长大了，一边又像个小孩一样想和我讨个说法，成年人的世界是没有那么多理的。我不住你了，所以我随你去，反正是你自己的人生，毁了就毁了，不是我的。”

又来了。

“我是你爸。”傅叶还是那样的态度。

黄清清今晚第一次开，这开却是叹气，和今天下午纪本朝的叹气如一辙。

傅川痛恨这被小看的觉，好像他就是那一只猴，这两个人是他的佛，不论他怎么翻都逃不他们的手掌心，轻轻一握，他的持就全碎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