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将膳带来，等冷到不能吃了又端去，不知什么时候何碧带着断雁几人来了，然而何碧也不敢劝李久，只能在一旁偷偷摸摸地拿帕沾给他手，将他喝的茶换成羊、参汤之类，李久稀里糊涂地喝，并分不清好坏区别来。

温余容静静地睡在床上，侍儿在床边设下一张足塌，李久坐在足榻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李久已预想到皇后若有不测，皇帝陛下必然要找昭仪的麻烦，但没想到他连审问定罪的程序都不走，看这情形，显然是皇后有万一，整个后妃嫔都讨不了好。现有的妃嫔中，以他的母亲婉昭仪最好，昭容之父不过是寒门举，累迁知州，其他多是婢，如果皇帝不顾宋家颜面，连昭仪都要置，对于其他妃嫔，他就更不会有所顾忌了。

何碧回朝里一望，屏风后影影绰绰的李久的影一动没动，他便有些踯躅，那小内侍急了，求：“要掉脑袋的大事，会牵连到靖王殿下。”

李久默然，侧又继续

李久呆傻了，手脚都麻掉了，才起来活动活动，何碧不他他也不会想起要找吃的。何碧看着这情形，除了觉得熟，就是到担忧。有朝一日温余容离了他，或者走在他前面，他的这位好主人还能活得下去？

“自宋老相爷至宋七郎皆去职待罪。那个假传消息的侍卫是宋家府上婢之。”

太中天又西移，烛火被亮，李久怕吵着余容休息，叫人把灯火移走，房里漆黑一片，什么都模模糊糊的，李久看不清温余容的脸，却也不肯走，他就坐在来呆着，像尊石雕一样。

李久大喜过望，一声谢，将大氅随手一撂就往房里跑。

第80章求情

何碧在心里嘀咕许久，天又亮了。何碧悄悄伸个懒腰，让小内侍将昨夜未动的最后一顿宵夜拿走，换上新的早膳，才刚代了温余容在饮上的偏好，传话的内侍前脚走，皇帝陛下跟前的一个小内侍就气吁吁地跑过来说：“何、何、何事，小的奉徐总的命令，有要事通禀靖王殿下！”

“小的不敢说。”

“我母亲呢？我母亲在哪？”

何碧不敢大意，：“你跟我来。”

“我舅父们呢？”

“启禀靖王殿下，徐总命小的悄悄给您传个话，皇后殿下难产，恐在朝夕之间，殿下宜多筹划。”

青见李久蹲在风里，围着个大氅还冻得直哆嗦，说：“靖王妃已然没有危险了，微臣的徒儿在里面照顾王妃，如果殿下答应不擅自挪动王妃，一切都给两个徒儿去，倒是可以去陪着。”

“回殿下话，扶兰殿已被陛下下令屠，昭仪现被押在产阁外待罪。不仅昭仪殿下，昭容和六位人等上四品的妃嫔，皆已拘禁于掖。”

“其他皇已禁在各王府，四公主殿下暂时安置在侧殿休憩，徐师父揣度，陛下不会追究殿下和四公主殿下，但也不能十分作准。”

李久又闭上想了一会儿，就是说连外祖舅父接被连累，已经自难保了。然后他问：“……那，我呢？”

恍若天上劈下一意料之中的劫雷，李久闭上，甩甩，睁盯着报信的小内侍：“你的意思是，中恐有不测？”

又是一夜过去，小四儿和三娘都来看过，她俩倒是想留下，李久杵在那里，十分不便，看了一问了一，仍走了，依旧只剩李久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