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光嘴角一抹笑意：“代我谢过陛下。”，他让人传过那壶酒，一人饮尽。

重光写下这首词，默默地拿着它走至屋外，在月光之下焚烧。

礼贤阁

前几日除夕，他还抱着他和她的孙儿正言玩耍，那孩生得白白净净，甚是可。

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他解下系在腰间的酒壶，一饮而尽。

鬓从今日添新白，

恨还同。

远似去年今日，

万古到归一死，

公元978年，七月初七，夜。

“多谢皇兄。”赵行完礼便接过赵光义递过来的一壶酒上了车，今日是他忘年李煜的生辰，本应早去赴宴，可不知何故，皇兄为着一下琐事拉着他商议了好久。

几时重？

樱落尽阶前月，

屋内珠帘不卷，孤清的酒伴着孤清的人。

自是人生长恨长东。

月光下，清风中，他又听见了娥皇坐在山舍前唱着“归时休放烛红，待踏蹄清月夜。”

林谢了红，

“三弟，你可是要去参加陇国公的生辰？”赵光义拦下了正要上车的赵：“可否替我给他带一壶薄酒，贺他生辰？”

太匆匆，

“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向东。”

岁运之来不可却也，行年之去不可留也。

那一刻，乐声响彻云霄。

双鬟不整云憔悴，

大厅内传来了丝竹弦之乐章，歌们正在弹奏着的曲调，重光坐在正中央唱着他现场填下的词。此刻的他一月白的衣袍，腰墨玉，和当下的气氛有不搭。

留人醉，

“樱华。”他轻声唤起了她的闺名。

徘徊至小池边，借着昏黄的月光，他看见——青丝白了。

胭脂泪，

象床愁倚熏笼。

“陇国公，魏王殿下到。”

那一天，她穿着一绯罗裙，像院中凋谢的，一朵红飘落到了她那绾得的髻上，泪和着殷红的胭脂滴落在她足下的黄泥中。

“文化，今后晞儿就拜托你了。”未等赵回应他便转过去：“去好好和晞儿叙叙旧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绯红的火光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鲜明，他仿佛看见了娥皇在月下弾拨琵琶的影和亡国前夕在火光中飘飞的樱。

是去年依旧黄。

谢新恩

礼贤阁中挂满了五彩的灯，一明月地映在青绿的湖面上。

乌夜啼

纱窗醉梦中。

何相思苦，

他想起了潘佑的那句“得者时也，失者顺也。”

第34章三

一首诗在他的醉梦中诞生了。

醉乡葬地有原。

重光示意让他来，复又醉于笙歌。

随后，他人歌继续弹唱，独自拉着赵来到院中，月光在他月白的衣袍上洒下了一层浅浅的。

清的月光漫在潋滟的湖中，重光忍着的剧痛行至湖畔的亭中。

泪沾红抹。

宴。

这一日是乞巧节，是重光的生辰，是他离开金陵亡后的第三个生辰。

赵火急火燎地赶来了，待他坐定后：“重光，皇兄让我待他给您捎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