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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2/2)

不知过了多久,重光长舒了一气,转向御书房走去。他要去批改奏折、亲自审理大理侍案件,还要去翻四书五经,因为他明天要亲自主持科举考试。

珮声悄,晚妆残,凭谁整翠鬟。留连光景惜朱颜,黄昏独倚阑。

东风日衔山,来长是闲。落狼藉酒阑珊,笙歌醉梦间。

宴散,重光独自一人坐在从善还是皇时居住的殿外的石阶上,飘飞的梅飞雪般飘落在青青的浅草上,月下的清辉轻柔地笼罩着他的醉颜。

阮郎归

“六哥,我怎么愈长愈矮了?”

相思之苦重光亦受,他举起了酒杯,将杯中之中,他希望这酒能够麻痹他的神经,麻痹他内心的哀恸,可是——他不到。

双目,张开双手,向天空。光下,和煦的风夹杂着轻飘飘的白絮扑上了他的脸颊。

迟迟的暮日从远的山上一下,徐徐的东风徐徐地皱了凉亭外平静可鉴的湖面,飘落的梅静静地浮在面上,在笙歌之中款款浮动。

世间万皆如此,从生到死皆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变化,着自己的轨运行,在每一个时段都行使着不同的职能。

他是一个人。

然而第二年······那稚中带着委屈的声音似乎还在重光的耳畔回

“皇兄,使不得!”

他又想起了从善弱冠时,他解下上的玉佩在从善上时,从善那惊慌失措的样

此刻的郑王妃默默地坐在酒桌前,未施脂粉的容颜在落日的余辉中显得分外憔悴,她只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一的常服上绣着一对洁白的鸳鸯。

南汉灭亡后,南唐更加岌岌可危。过了几年,重光派遣六弟郑王李从善使北宋,不想被赵匡胤扣押汴京,迟迟不放归,从善的妻室郑王妃终日以泪洗面。

夜风拂过,重光定定地望着不远的一株老梧桐,厚的枝上刚刚新芽。远远望去,他似乎再也找不见那从善小时候在树上刻下的痕迹了。

他和太一样,既不是神也不是像。

在这歌舞升平的笙歌醉梦中,他又赋下了一首词。

他只地抱住了他的兄弟,着泪说了一句:“师,我们是一家人。

在属于他的位置上照耀万,亦留下影。人们将太神明一样崇拜,而太依旧是在他自己的轨上运行。

那是从善五岁时的光景,那个时候小小的他拿着一把小小的刀在树上划下了一小小的线,然后蹦着说:“我现在这么,明年会长多呢?”

穿越过来之前,他曾经看过运行关于朝代更替、国家灭亡的历史纪录片,他看过各被摧毁的神像和人们倒塌的信念,他知每一个国家、每一个朝代的诞生和灭亡就像昼夜的更替和四时的变换一样,他的国家亦如是。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要在自己的位置上着自己轨迹变化,就像太一样,即使将要落山也依旧照耀万

又过了一年,又是一年初,在一个傍晚,重光在中的临阁摆设酒席,邀请郑王妃参加,携亡妻之妹周晞同往。

顿时,他到了一的、淡淡的、静谧的好。

重光苦笑了一声,一滴泪地落在了洒满月光的石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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