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罢医书，他又拿过一旁的读了一篇，然后提起了桌上的笔，蘸了墨，在一张素白的纸上写下了一首诗。

清静人安乐，恒持要久长。

望着远方江中波动的月，赵光转接过了重光递过来的纸笔，写下了一首不为后人所知的诗。

冉冉秋光留不住，满阶红叶暮。又是过重，台榭登临，茱萸香坠。

群生如似梦，甚得馨香。

谢新恩

手停笔落，赵光义吁了一气，他缓缓地起，这才惊觉皇兄赵匡胤正站在他的后。

老树周衍新环，岁尽终九复归一。

赵光转对重光作了一楫：“文化久闻先达之盛名，不知今日，先达可否赏脸，此后生一大作。”

重光亦回对赵光回了一礼，离开了朝堂，他放下了君臣尊卑，放下了国仇家恨，剩下的只有同志趣相投之人间的君之：“先达不敢当，在下李煜，字重光，唤余重光即可。”言罢，便拿随携带的纸笔，将其放在栏杆上写：

海生曦月更替辉，旦暮行舟去又归。

赵光义静坐于桌前灯下翻看着一本医书，垂肩的发在空中杂无章地飞舞着，无形的风飕飗地划过他的后颈，他的手指轻轻地翻动着书页。

赵匡胤徐徐地走至桌前，他看了看桌上医书和以及那首刚刚写就的诗作，月光下，烛光中，他的瞳孔缩。

窗外的风狠狠地拉扯着院中空心的竹，竹叶碰撞，发沙沙的喧响。

“除长兄早夭外，文化兄弟皆在，只是······”在蒙蒙的烟雨中，重光听见了少年的声音里透着无奈与悲伤，那是和他一样生在帝王家的无奈与悲伤。

的天空上飞过了一排黑压压的大雁，留下了暮秋空气里寒的声音。像这样安静的时候，重光只愿意一个人待着，或是和志趣相投的知音共享，他转看了看旁边的赵光，他也不知为什么。

这首诗被重光收藏了，那以后，重光和光结为了忘年之。

“你倒是通医术。”这谁都知，赵匡胤回瞥了跪俯于地的弟弟一：“起来吧。”

“你的诗作大有长，不过很快

赵光义起，拍了拍袍上的灰尘，不自觉地低着，看着皇兄在地上被拉得长长斜斜的影。

一气从初立，三才位不忙。

重光地望向了远方那一一地沉下湖面的落日，晚风中，他听见了自己呜咽的声音：“兄长皆已逝去，所幸幼弟安在。”

重光和赵光坐在地上，靠着栏杆，聊着诗词歌赋，畅谈古今。当月地挂在空寂寂的天上时，壶中的酒已尽。重光提让光赋一首诗。

秋天澄皓，日发辉光。

紫气，飘，晚烟笼细雨。嗈嗈新雁咽寒声,愁恨年年长相侣。

“又是过重，台榭登临，茱萸香坠。”赵光细细地咀嚼着重光的词句：“文化想起了王维的那句‘遥知兄弟登，遍茱萸少一人。’先达可也是思念兄弟了？”

“臣弟叩见皇兄！”赵光义慌忙下跪行礼，皇兄甚少这般悄无声息地光临他的府宅。

看不见地面的绿树叶，浸透了空气中冉冉升起的灰晚烟。

北宋，汴京。

不尽的湖悄无声息地向远方去，许是要向那百川汇聚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