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黄海楼说的对，他现在什么都不是。

黄海楼叹：“等你先成了再说吧，若是那时候你还有心气儿拿乔，也算是你厉害了。”

陆鹤飞跟黄海楼又随意聊了几句就借故结束了聊天。黄海楼这通电话来的奇怪，陆鹤飞知肯定是卫诗跟黄海楼汇报工作了。虽然自己不在黄海楼面前，但是自己的一举一动对方都了如指掌，这觉叫陆鹤飞很不舒服。

王寅那边有一阵短暂的安静，一个女声问他们需要什么，陆鹤飞听来是在吃饭了。可继续听下去，王寅的对话对象不是服务生，而是别人，他轻飘飘的跟服务生要了几样饭后甜，听名字就好吃好看，但是陆鹤飞知王寅不怎么喜吃甜，而一般的商务晚餐或者王寅朋友之间的聚会不会这么诗情画意，所以陆鹤飞猜测，王寅怕是在约会。至于跟谁，他脑里一时半会儿现了很多名字。

王寅说：“嗯，好好在剧组

“人家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不是白天还见着我了么？这才多久？”王寅语意带笑，听上去十分温柔，“想我什么？”

“你晚上八多给王董打电话吧。”黄海楼觉得这个时间比较安全，不会打扰到王寅的私生活，“王董要是接了，你就先别着急说正事儿，风雪月会不会？看看王董那边儿什么情况，他要是先提了你就跪下认错，没提的话你就自己拿一下。”

结束之后，王寅才跟陆鹤飞说：“你明天是不是要回剧组了？”

“想你了。”陆鹤飞顺嘴一说。

陆鹤飞说：“我不知他住在哪里，一会儿给他打电话吧。”

他不会因为自己一时冲动离开了发布会现场而到懊恼，都了，懊恼也没什么用，不是心思怎么在王寅那儿讨回来。他半躺在沙发上等着天慢慢黑去，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他给王寅打了电话。

“楼。”陆鹤飞说，“我拿不准王先生的脾气，怎么跟他说才好呢？”他低服小卖乖，黄海楼就略过了他擅作主张这茬事，只想着如何帮他在王寅面前糊过去，不叫王寅生气。

“是。”陆鹤飞沉着一张脸，王寅看不见，只听得到他气乖顺，“郭导叫我明天一早回去，还有一些戏没拍完。”

陆鹤飞不死心，心中也被挑起了无名火，接二连三的打了几次之后，终于打通了。

“好。”

“……”黄海楼说，“有力价儿，你现在什么都不是，没有拿乔的资本，懂了么？”

陆鹤飞问：“我要是什么都不说呢？”

“那我要是个角儿了呢？”

“小飞？”王寅那边很安静，不知是在哪儿，他的气也很自然，没事儿人一样，听不什么特别的情绪，“怎么了？”

白了么？”

王寅会生气么？其实黄海楼也拿不准，一般来说，王寅该生气才对，没有一个如王寅这般份地位的人会喜被别人驳了面。可是要真落在王寅本上，一切都不好说，谁知王寅是真拿陆鹤飞当回事儿还是不当一回事儿呢？不当事儿的话，王寅可能压儿都不记得陆鹤飞不在场了，这个时候跑去跟他说，不是送人是什么？

第二次的时候，被挂了。

第一次的时候，电话音响了很久，没人接。

“就是想了。”陆鹤飞说，“想给你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