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飞坐在那儿，真不知王寅到底琢磨什么呢。

只听“哗啦”利落的一声，王寅把自己的牌面全都推倒：“杠上开大三元，给钱给钱！”

“活像是情易，怕我把你转手卖了是吧？”王寅接着他的话说，“今天已经够文明够清淡的了，你还想怎样？这还没带你纸醉金迷呢，往后的日，你还有的学。”

陆鹤飞觉得说不疼显得特别矫情，说疼吧，又像是在跟王寅撒一样，于是乎他只能选择沉默，目光直视王寅。可是他所看到的王寅的神开始涣散了，叫他不确定王寅是否真的在盯着自己。只听王寅说：“小飞……”他后面想接什么句，但是没说来，这样低声的呢喃，好像王寅只是想亲昵的叫一叫陆鹤飞的名字一样。

“这就是王先生的接风洗尘？”陆鹤飞说，“我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接风洗尘呢，活像是……”

他又想，可是于渃涵也很呀。他

车平稳的行驶在大街上，王寅闭目养神，模模糊糊地对陆鹤飞说：“我为你局，你倒好，一脸不情不愿的样。”

其他三家是惊讶，纷纷叹王寅好运气。

“还在筹备呢。”王寅说，“你们也知的，拍电影，又烧钱又烧时间，光是剧本打磨就没个准儿，不是我卖关，等准备好了自然大宣特宣。赵总到时候别忘了给个版条。至于小飞嘛……”他看一陆鹤飞，“他能不能成才，还得看你们赏不赏这个脸呀……诶，小飞，帮我摸张牌。”

这儿就一张床，陆鹤飞没地方去，他人大睡不了沙发，想都没想就睡在了王寅边儿。他一路开车回来这会儿已经困过劲儿了，平时一个人睡觉不觉得什么，现在两个量都不小的男人躺在一起，床就显得拥挤了很多。陆鹤飞觉得这里以前肯定只住过女人，或者材瘦小的男人，要不然不可能是这么一张床。

王寅笑：“哪儿是我运气好，牌是小飞摸的，是他有福。”

“王先生，回家睡觉吧。”陆鹤飞回了一句，重新启动了车。

王寅每次来陆鹤飞这里的时候都不好，到家时候都快凌晨了，谁还有功夫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王寅洗了把脸就霸占着床睡着了。

他们打八圈牌，打完之后都快后半夜了，其他人带来的都是姑娘，姑娘们在一起聊的总不见得陆鹤飞还去嘴，他只能无聊的跑去一边儿玩游戏。等结束的时候他都困的要睁不开了。

王寅拍了拍他，叫他去洗把脸醒神。冷打在脸上叫陆鹤飞一下就清醒了，王寅打了个哈欠，掏烟的时候顺手把车钥匙丢给陆鹤飞，说：“你开车吧，我乏了。”

“怎么，不给小飞安排个角？”

王寅还是眯着，都不带睁开的，随说：“给你好。”他沉默了一阵，才睁开睛，一只手摸上了陆鹤飞的脸颊，“那天打疼你了吧？”

“学什么？”陆鹤飞把车停在了路边，扭过来靠近王寅：“您今天这么，到底是为什么呢？”

陆鹤飞依言伸手去对面摸了一张递给王寅，王寅习惯的先用指腹摸一下纹路，反拍在桌面上：“暗杠，红中。”他笑着又朝陆鹤飞使了个颜，“去，帮我再摸一张。”陆鹤飞只得再去摸，这一次，王寅跟他说：“你翻开看看。”陆鹤飞把牌竖在王寅面前，一张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