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翱，翱你醒醒。”灯柔和的将整个屋照亮，陈翱终于被沈柔从梦魇中唤醒。

“曦曦骗我，为什么那些人现在都还好好的……呜呜……妈妈的都被他们剥了，就订在那间屋的墙上，还怎么上天堂……曦曦骗人！……骗人！”……

“怎么了？”沈柔摸了摸丈夫的前额，“一冷汗，又噩梦了？唉，这周里都第三次了，明天我陪你去趟医院，好不好？”

“……妈妈，他们打死了妈妈……他们剥了……剥了妈妈的，昨天……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就在那个屋的墙上……”

“晨晨，别哭，不是你的错……妈妈不会怪你的。”齐枫曦轻抚着晨的背，在耳边安着不住哭泣噎的他。

“嗯，”陈翱半侧靠在床上，看到妻担忧的目光又忍不住笑着安，“我没事，可能这周太忙了，睡眠不太好……”

“梦到什么了？”

“晤，没什么……是，是原来我在中嘉的一些事情，隐隐约约的梦到了一些……”

“骗人！骗人！”

好似温的柔风一样的询问让陈翱在瞬间回想起自己昨天看到的一切：在那个充满了防腐剂气味的标本室里，他看到了瓶瓶罐罐里保存着的动标本，有猫、蛇、鳄鱼……每一个都浸泡在透明的里，然而让他抑制不住大声嚎叫和哭泣的是挂在墙上的一张狼……

怎么哭了？”

“后来我把他们引开了，可妈妈叫着不让我过去……我以为……以为咬开绑妈妈的绳就好了，我们就能回家了……可我的被夹住了……呜呜……妈妈不肯丢下我走……后来那些人就回来了，妈不让他们靠近我，他们就用铁锨打妈妈……呜呜呜……后来……妈妈咬了一个人一下他们就用枪把她打死了……”

在晨不断的哭泣声中齐枫曦还是听懂了。今天齐枫曦一上班就听说晨晨昨天被两个科研员带到标本室去了一次，然后便闹得天翻地覆……

“曦曦？”一个记忆中似曾相识的名字让陈翱的目光又陷了思。

半睡半醒之间，陈翱仿佛听到有人在轻声地询问，随即，全像被笼罩在了一个宽阔而温的臂膀里：“为什么哭了？”

沈柔将好的给丈夫端了过去：“我知那些都是让你非常难受的回忆，你自己不也说要忘掉它的吗？别想了！……这些天你是工作太过张，过度疲劳才会这些梦的，嗯，我定了一张“五？一”去日本旅游的机票，下个月我们带曦曦一起去好吗？……”

温柔的吻不间断地落在晨的面颊上和眉宇间：“晨晨不哭，那些人以后会下地狱受罚的，妈妈会上天堂，不要哭了……我的晨晨，不要哭了……”齐枫曦心里涌上一让人难以忍受的酸楚，不知如何安怀里哭得有些搐的晨。

因为止不住的哭泣，晨的话因哽咽而断断续续的：“……妈妈去找东西吃的时候就掉到了他们挖的沟里面……有那么，妈妈不来……我救不了她……我救不了妈妈……后来……他们就把妈妈倒吊在树上，好多天……妈妈都快死了，我在旁边的林里……可我不敢去救她，不敢去……周围有好多拿枪的人……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