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锁链清脆的撞击声，受伤后一直趴在地上的藏獒竟猛地站了起来，陈翱刚才的最后一句话宛如将一块已经慢慢结疤的伤猛地撕裂，而那个伤正是齐枫曦这两年来一直刻意去忽视、去忘却的。

地下室的一片沉寂中，齐枫曦惊愕的说不上话来，陈翱转将桌上的一叠资料扔在他的面前：“这是你当年的判决书。刚见面的时候我以为你还记得我，哼哼，大概是你那个时候烧迷糊了在说胡话……不过也没有想到你居然完全不记得我了，这两年里竟然还想着向我求救，真是有趣，是不是你拐卖的人太多已经完全回忆不起来了呢？我，就是这个被你从中嘉带走的‘狼孩’。”

……陈翱手中的雪茄只是在他未开前了几而已，其他的时间则单任它独自的燃烧、独自燃烧……

藏獒原本暗淡无光的褐睛里透无可掩饰的震惊。

“本来我想在这次踏青回来杀掉你就算了，不过你既然这么想逃我就放了你，但你最好知你在这里至少一天两顿吃喝不成问题，比外边的野狗了太多了，”陈翱的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以前你在中嘉当饲养员的时候也不知送了多少动去当试验品，现在你自己也尝尝当动的滋味吧。佛教说因果有报，贪婪和残忍的人下一世便会沦为畜牲，哼……什么下一世，下一世太远了，报应只有现报才对你这人有用！……”

低沉的笑声在并不宽大的地下室里回，比那天早的亭湖更寒彻心骨：“看你的样，肯定还不知自己是怎么变成狗的吧。要不然那次怎么会在和小曦玩积木的时候用积木摆了个‘人’，如果不是当时保姆、佣人们都在，我真想那时就告诉你真相，太有趣了……”陈翱抑制不住笑声来，继而用一欣赏的气说，“还有半年前那次，没想到你还真能找到机会溜到我的书房里去，居然还能在电脑上打自己的名字，真是一条聪明的‘狗’呢！”

人皆无语，只有李阿姨戳戳不安的为自己的看失职而低声向主人陪着不是。

“我没有忘，怎么可能会忘？！”齐枫曦急促的分辨，可是听到的却只有藏獒的长啸。

齐枫曦不再争辩，前的这个人他从未所知的陌生一面，他甚至开始怀疑是否原本他们就未曾熟悉过？

……

“不过也多亏你带走了我，你知他们当时打算用我什么试验么？”陈翱翻了翻从李默然那里得来的内资料，好似自言自语地说，“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全脑移植手术呢？那个时候脑移植也只是局限在小脑前叶和后叶三还有分大脑官的移植，至于全的大脑移植，虽然在动上成功过，但是在人上因为缺少实践，一直没有成功……没错，我当时就是他们难得的‘材料’。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不但人脑的全移植成功，连从人脑移植到狗的颅腔里也成功了，”陈翱嘲讽的说，“这些还要多归功于

“李阿姨说她去给小曦取故事书的时候，刚离开几步就听见落声了，你敢说不是你故意叼走小曦的？”地下室淡黄的灯光里，陈翱的睛似笑非笑，“怎么都变成狗了还记着你人贩的老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