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曦，别往家寄钱了，我和你爸什么都不缺，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和家里说……”

“曦曦！”曦、曦？好像在哪里听到过……齐枫曦的脑里突然想起了什么，难晨在画画时发的“兮、兮”声，在他送饭时发的“兮、兮”声……难，难那是在叫他的名字么？

雨从齐枫曦的发稍滴下，顺着晨光洁的背，一直到了泛着气的冰冷地板上。

“曦曦，秋要多加件衣服，我给你寄去了一件衣，你看看合不合。”

“曦曦，你女朋友也找过不少了，现在到底有没有中意的？我看上次叫小雯的那孩不错的……”

齐枫曦到心里一阵莫名的揪痛，他将罩着铁笼的木箱迅速的掀开。晨像只小兽一样蜷缩在笼的一角，膝盖抵住下，看着他的模糊泪里完全没有了白天面对教授和他的诸多助手时的那像凶狠野兽一样的神，充满着无法掩藏的恐惧。

晨，你那是在叫我吗？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我和徐剑或和李默然在你屋里说话的时候吗，还是章教授叫我往你那里搬仪的时候？或者是……

第5章两张面孔的男

常此以往，在每一次试验行的时候，研究员们甚至是极不喜他的章教授都

母亲打来这个电话可谓及时，关的嘘寒问让他心情平静了许多。

“妈，我有是事去一下，回来再给家去电话。”齐枫曦迅速挂上电话，顺手拿起门衣架上的棕夹克，冲了家门。

不但任何事情都安不下心来，脑里还总是不由自主地浮现晨在晚暮里哼着‘沃尔塔瓦河’的安静样，还有像星辰一样闪烁的黑睛。

每个人都有父母家人。晨，你的亲人在哪里呢？

“晨！”齐枫曦几乎是冲科学院的，黑压压的科学院里寂静无声，使外面大雨拍打泥地板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齐枫曦沿着走廊来到位于科学院后的晨的囚室，据说原来那里关着的是一从外国运来的熊，异常聪明，然而现在那只熊已经搬家到了充满了刺鼻福尔林气味的“标本室”。推门去的时候他居然听到了一阵低泣声，是晨在哭，那不是狼的呜咽，而是像人一样的哭声，很轻很轻，里面却那么多的孤独和悲哀。

但那之后他一直都很听齐枫曦的话。

“曦曦，如果最近心烦就先把工作放一放，你从小要、上是好事，可太拼命伤了就不好了。”

“曦曦……”

因为齐曦枫的力争，章教授终于决定将晨从黑箱里放来了，但是晨却对所有来给他行测试的研究员比往常更加的凶狠。之所以没有再次被施以更残忍的“惩罚”是因为即使在晨发狂的时候，只要将齐枫曦叫到屋里来，他就有办法让晨慢慢平静下来。有一次晨像发疯的野兽一样攻击一切靠近他的人，齐枫曦见到后竟不要命的将它抱住，直到晨的牙齿陷到齐枫曦的臂膀里，血了一大片晨才慢慢放开，然后仰天长声嚎叫。

“曦曦……”

“兮……”晨再次努力的发同样的声音，好像在哀求一般。

齐枫曦将双手伸笼，隔着铁杠慢慢地把他拢在怀里。他觉到晨在不停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