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他来比较像。

唐笙对狄良伸一只手，勾勾指，：“拿来拿来。”

八妹玉玲，门停了，和尹骏招呼。

玉玲也不回了西厢，门“砰”地一关。唐笙背着手站在院中。

路婷婷袅袅一袭红裙，刀和包袱扎在背后。

小武蔫蔫：“四哥。”

所以睡过了初三，狄良和唐笙就帮着尹骏早晚收，摆的都是应景的玩意儿，年前就卖了数日，尹骏不知几时囤下的，送火神的草替，送穷神的柳条船，香宝烛磨刀石，再就是扒个窗，盼弟妹回来。

“咱赌个，谁第一个回来。”唐笙。

唐笙叉着手，趴在窗台上，下搁在手肘上。

狄良面无表情：“莫急，你看。”

狄良抱着胳膊，靠着窗扇，一条横在窗台上，另一条垂在屋里。

唐笙冲他打个“过来”的手势，低声：“怎地生气了？”

唐笙叹：“这你就不懂了，呆。”

一念楼门，摆开了条桌，卖祭星用的神码儿、灯捻。他们在楼上看得清楚，尹骏素襦红巾，只是坐着。来往行人自取，将钱投系着红丝带的竹筒，当啷一响，尹骏便微微笑着一拱手。

玉玲后两丈地，一人刀和包袱亦扎在背后，对着手指，踩着小步，快又不是，慢又不是。

几个姑娘，虽不讲究甚么抛面，但守摊，总归不太像。狄良太老实。至于唐笙，用尹骏的话说，不如铛铛铛敲个小锣，圈耍猴，还像一。老五褚霖，老七小武，这两个倒是伶俐，若在家，就是他俩跑个，料理料理。

今日初八，怎么地也该回了。

只有一桩，卫珠在时，虽不靠……不拘小节，还算有长者主事，走动频繁，坛保弟皆光鲜，一念楼名下甚至还有两田产。而卫珠不在，邱盈接了行首，虽然人前老成持重，在弟妹中也素有威严，但毕竟是青年女，来邀一念楼主祭的便少了许多。虽是坛保，穿衣吃饭，也不得个法儿变来，九人之中，好几个尚小，只能仰赖兄，虽有名声底在，度日无虞，但也须细打算了，所以尹骏偶尔摆摆摊。

狄良：“你懂。”

小武叹气：“还能怎地。”

小武：“这要如何装？”

狄良不解：“小武搞什么鬼。”

唐笙一敲他

第3章三

一念楼与其他巫坛不同，除却四礼八节，有人家相邀主祭以外，不请神，不问卜，专司祛邪，手到病除。且弟都是青年男女，眉清目秀，袖刀宅，询踪问由，察言观，或言语相遣，或驱而击之，净利落，直来直往。领了银钱，拱礼而去，倒有几分江湖潇洒。从无灰烧纸、击鼓扬铃的猴把戏，更不会掐指数命、搬是非，比那些唱经神、乔模乔样的腌臜僧，顺得多。

唐笙：“你莫赔小心，越赔越僵，只装不知。”

“往年都是我。”狄良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