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别离苦笑：“呵，一个人当时间一长，别人就不把这人当人看了。一个人在成为另一个人的附庸之前，他总是有自己的份，那他为什么要抛弃自己的份成为另一个人的小跟班或者小喽啰呢？”

明天这件衣服就将穿在他上。

难受，难受到傅红雪的心脏难以舒缓。

萧别离：“当初你为了让我救傅红雪，答应我会为我事，傅红雪我救了，现在到你回报我的时候了。”

明天也将是空群家破人亡之日。

殷少湖问：“为什么？傅红雪杀空群是因为杀父之仇，你与他有何冤仇？你不是他的手下？”

殷少湖一顿，忆起了当初自己为了救傅红雪而答应的事情，长叹一气：“好，你要我什么？”

要听。”

张，张到傅红雪的手心都在汗。

萧别离：“你应该知的，是和傅红雪一样的事。”

第27章边城

他想要杀了夺走傅红雪的芳铃。

白日里殷少湖痛苦而绝望的脸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回转。

明天就是万堂芳铃与他的婚宴。

侥幸逃的他，改名换姓，在自己的仇人面前俯首低十几年，像个可悲的失败者，像个低到尘埃里的蝼蚁。

因为殷少湖。

十八年了，今天他的一切布置已经完成，只等明日空群女儿的婚事，然后，将那个冠冕堂皇的小人的面揭，让他为他的一切赎罪。

殷少湖醉倒影着萧别离的样貌，在殷少湖双那里的萧别离，是个英俊的中年男。

为什么难受？

可是他死了。

殷少湖对着萧别离一笑：“恰好，我也想要他们的命。”

萧别离也是一笑：“那就合作愉快。”

萧别离：“而我想从空群那里得到的，就是他的命。”

殷少湖：“因为另一个人上有他想要的东西。”

他们，指空群和芳铃。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萧别离知殷少湖知自己的秘密，殷少湖装作不知，他便也没有究。

夜。

萧别离苦笑：“我装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了我不装的时候了，我却改不过来了。”

听到傅红雪这个名字，殷少湖的醉意瞬间消失：“你也要杀空群？”

他本该是风光无限，潇洒桀骜的斑衣教继承人，却被一个小人加的无名之罪导致了斑衣教的覆灭，一场大火，无人生还，自此斑衣教湮灭于江湖。

太多的酒让殷少湖脑混，他靠在萧别离的上，呼清浅，像是要睡着，呢喃问着：“老板……你还没说要我……帮你什么事？”

殷少湖疯了，为了傅红雪疯了。

万堂的下人已经将大红喜袍为他准备好，放在了桌上。

萧别离：“你一直都知我是在装残疾。”

殷少湖一脸抗拒。

傅红雪睁着，没有睡觉。

这件衣服，本来是该慕容明珠穿的。

萧别离：“是。”

萧别离透过殷少湖的，试图去寻找那个十八年前的斑衣教少主，可是只剩下一个被铜臭气熏陶的商人。

傅红雪的本意不是让殷少湖痛苦，可是他的所作所为却是让殷少湖痛彻心扉。

现在他的秘密即将不再是秘密，他便也无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