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地看着他，一副书生面孔，却生得飞眉鬓，虎虎生威。一双朦胧醉，偏生成桃样，似睡非睡，憨态十足。笔的鹰勾鼻，温的双，朗的下。

我将他扶回家，将他剥了个净。

两人就这么商量好，挽着肩膀，带着宿醉往回走。墨谦这没良心的，完全不顾及我这一姑娘家陪着守了一夜，还是那个军官好，说先送我回去。

我从未听过这般朗豪迈的歌声，我从未听过这等壮气怀。我默默地走了去，他们唱什么，我就唱什么。墨谦想让我走开，那个军官却摆摆手，要我留下来，他说我唱歌唱得很好听。

未听人对我喊过，不要走，尽那不是喊我。

“为谁伤心到这样的地步？”我问。

他却，在我那里小住了一段时间，某一天，一声招呼都不打，居然就这么跑了。

“你们都不会懂，我只想，和他一辈当兄弟！喝一辈酒，唱一辈歌，我离他，越来越远！”他双圆睁地望着窗外的黑夜，那副不甘心的样，实在是太过迷人。

“墨谦，跟着陈排没有太大的息，倒不如跟林排走！”那军官大声说。

我跟着他，见他将那军官扶向一个公园，我听见他们在公园里边醉着酒，边唱着歌。

“那你去和林排说，把我调回来，只要他能同意，我绝对不会再去找陈排。”墨谦说。

我再次见到他，是他陪着一个年长些的军官模样的人走来，那军官生黑脸瘦，却也仪表堂堂，我在台上歌一曲，满堂喝彩，连那个军官，亦对我趋之若鹜，可他这人，竟然对我不理不睬。

他哈哈大笑：“我墨谦，此生不娶！”

“我怎么不晓得？”那军官问。

我却很放心让他们送我去我的住，后来我有个妹很没节地说：“你就是希望那个墨谦把你办了对不对？我看另一个军官生的很威武，也不错啊！”

他狠狠地推开了我：“别碰我！”

“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前的红迎彩霞，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陈排对我有恩。”墨谦说。

我不碰你，你还不醉倒在泥田里憋死！何况，还是你先把我扑倒的，你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你那时候，被派去执行任务了。再说，林排他不肯要我，我被他调了很多次……”

那一晚，我陪着他们唱了一整晚，月亮从西边走向东边，天边最亮的一颗星升起了，天亮了，那军官的酒，却也醒了。

我虽然书读得不多，不过好歹也听过几个古人的名字，

歌老土了，都是红歌。

我第一次破例，没有要一分钱，想陪他一晚上，他竟然不答应！

“那是为了锻炼你，我也被调了很多次。”军官说。

我说：“愿为你老婆。”

“东方红，太升，中国了个择东……”

“你是让一个女孩当你兄弟，还是为一个男人伤心至此？”我颇觉好笑，一边撩拨着他凌的发，他的发，又又，摸起来有些扎手。我轻轻地吻着他的，我信，任何男人对我这样的女人，都无法抵抗。

后来我知，他那兄弟，叫弘轩。

他问我，你是谁？

当夜，我在被窝里和他缱绻着，他对我再无抵抗力。然而我始终没办法让他走向最后一步。